之際,忽然傳來詭異的“嗖嗖”之音,在這一派寂靜之下顯得格外清晰,他順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隱隱約約之中似是有個模糊的背影,在朝著籬笆某處而去。
他正想要挪過去瞧瞧,不覺腳踝處似是被什麼東西一抓,他驚得便要叫出聲來,有個軟綿綿的東西以神一般的速度溜上了他的身子,在他張口的一剎那,準確地捂住了他的口。
“小屁孩兒,是我。你說你短手短腿的,怎就跑的這般快,差些就跟不上你了。”想是許久都不曾這般狂奔過了,白團吐出口的話都帶著氣喘噓噓的。
一聽熟悉的嗓音,嵐衍頓時大出一口氣,趕忙指了指籬笆處,白團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正瞧見一個微微彎著腰肢的人正鬼鬼祟祟地推開籬笆的竹門,慢慢地溜了進去。
“半夜偷偷摸摸,定然在幹什麼壞事,咱們去瞅瞅。”白團很是理所當然地站於他的肩頭,便開始發號施令讓他跟過去看。
雖然對於它的口氣他頗有微詞,但還是乖乖地跟了過去,他人小身矮,輕手輕腳地走去根本便不會被人察覺。
原本以為會發現什麼偷雞摸狗之事,但眼前的一幕卻著實叫他們倆倒吸了一口涼氣。
月色深深之下,此人佝僂著身子背對著他們,一手便抓了一隻打盹的母雞,二話不說便對著母雞的脖頸狠狠地咬了下去,鮮血四濺,但那人卻似乎很是享受,只一個勁兒地大口飲著血。
殷紅的鮮血順著那人的唇角緩緩往下流,淌過脖頸,甚至於流入衣內。
一直蹬著腿掙扎的母雞不出多久便慢慢地僵硬了雙腳,任由著那人將其吸乾,隨手一甩便往外丟。
而嵐衍早已被這一幕嚇得忘了神,根本不妨那已死的母雞正朝著自己而來,白團趕忙拍拍他的面頰想提醒他,他一個激靈腳下不穩,頓時便向後栽去,帶動了一地的雜草,發出“沙沙”的躁響。
毫無徵兆的意外,立馬驚動了那人,伸到一半的手忽然頓了住,緩緩地朝嵐衍所呆之處轉過首來。
朗月之下,映襯出那人畸形的面容,而且最可怕的是那人竟已沒了耳朵與鼻子,只露出紅紅的牙根,肌膚上瘢痕密佈,慘白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
嵐衍好歹也瞧過那些患了麻風病的村民,有了些心理承受能力,但是眼前之人與之完全不同,甚至於樣貌愈加可怕!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逃命呀!”白團亦是被那人的樣貌嚇著了,見那人慾要搖搖晃晃地向著他們而來,它趕忙擰了已被嚇傻的嵐衍一把,提醒他逃命要緊。
如夢初醒般地爬起來,可他初初才跑了幾步,便猛地撞上一個硬物,撞得腦袋發白之際,被一雙冰冷的手給一把扣住了脖子,隨即對上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眸。
白團見狀
立馬跳起,撲到那人的臉上,以狗刨式瘋狂地抓那廝,那人咆哮一聲,拽著嵐衍的手立時鬆了開,轉向了白團,“我拖著他,你快跑!”
“我跑不快,你先走。”嵐衍並未聽從它的話,反而是見機抓住了在那怪人身上亂竄的白團,用力將它一把給甩了出去,“找孃親來救我!”
耳畔疾風掠過,白團只覺自己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再以直線的速度往下墜,“噗嗤”一下,掛在了樹梢之上。
沒了干擾,怪人衝著嵐衍嘿嘿地笑了兩聲,露出紅紅的牙根,更顯得面容恐怖非常,畢竟人小膽子也大不到哪兒去,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