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慢慢嚼著。他原是帶了一罐入宮,被莫浩那小子瓜分得只剩下這麼點。捨不得吃,就一直拿油紙包著隨身帶著。
“你傻不傻,下次我得換個招,不然會被拆穿的。”容哲修嚼著松子糖若有所思道,“不過我真的好想娘。”
“側妃已經從柴房出來了,這會子回到了清心園,約莫不會出什麼事。”明恆鬆了一口氣,將空碗放在案上,“雖然月寶林如今已廢了位份,但身為府中的姑姑,也會好好照顧側妃,世子放心就是。”
容哲修托腮,“什麼時候能去見娘?”
“等世子的病好了之後!”明恆道,“您沒瞧見,那位正妃的臉色都變了。”
“嚇死最好,一了百了,也省得再麻煩我。嚇不死,那就繼續咯。”容哲修沒心思提白復,如今他回到了恭親王府,自然是滿心滿腦的林慕白。好久沒見到孃親了,自然是記掛得很。
白復著實嚇得不輕,不過此事算是因她而起,她自然也不敢馬虎。但容盈似乎生氣了,不許白復靠近容哲修的院子,以至於白復變得無計可施。
小世子險些出了事,這府裡鬧得人盡皆知。
蘇離愣了半響,秋玲道,“主子放心,沒什麼事,如今殿下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靠近世子的院子。所以主子也不必去了,去了也見不著。”
“容哲修慣來喜歡胡鬧。”蘇離蹙眉,“誰知道他這次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假的,我若去了保不齊還得推我身上,我自不去蹚渾水。”
秋玲點了頭,將燕窩粥遞上,“主子還是好好養胎為上,其他的都別管了。”
想起這個孩子,蘇離微微凝眉,彷彿有了心事。
“主子自從見了王妃,好像有心事。”秋玲隨侍在側,自然是看得出來的。
“王妃?她算哪門子的王妃,刀架在脖子上還跟個跳樑小醜一樣。”蘇離深吸一口氣,接過燕窩粥慢條斯理的吃著,“就憑她也想威脅我,也不看看如今誰為刀俎誰為魚肉。”
秋玲不解,“主子的意思是——”
“她告訴我,林慕白就是白馥,而且想起了過往之事。她還告訴我,她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種。”蘇離漫不經心的說著,“可她看得見別人,看不見自己。就這點本事,也敢來威脅我,讓御史中丞府與他們夜家莊合作。”
“他們?”秋玲仲怔,“主子的他們是何意?”
“這個蠢貨。”蘇離冷笑兩聲,她難道不知道,夜家莊與齊王府的關係?如今還敢威脅她,那就是說夜家莊早有叛逆之心。看樣子。是該讓容景甫長點心了。
這兩日她一直在等容景甫的訊息,她要讓容景甫知道,他養了一條什麼樣的狗。
“主子不怕她真的把事情抖落出去,到時候主子和這個孩子乃至於御史中丞府都會有危險。”秋玲擔慮非常。
蘇離瞧了她一眼,笑得愈發寒涼,“夜家莊也敢造反造到我的頭上,簡直是該死。也不知從哪兒找的這麼個冒牌貨,一點腦子都沒有。就這樣,還敢進恭親王府?就容哲修那個小子,便足夠對付這蠢貨了。”
“連主子都看出問題了,何以殿下——”秋玲疑惑。
“我看她身上,應該帶著什麼,能讓容盈忌憚的東西。”蘇離凝眉,“到底她手裡有什麼東西呢?容盈明知道她不是白馥,為何不讓真的白馥出來呢?”
“放著正妃的位置不要,守著側妃?”秋玲也不懂,“主子,這似乎於理不合,怎麼都說不過去。奴婢實在想不通!”
蘇離也想不通,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陰謀?
陰謀?
容盈和林慕白,到底想幹什麼?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蘇離只覺得心慌,這事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