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林慕白一番剖析,說得方仁杰面色慌張。
“此前我也說了,每個人死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張紙條,所以這絕對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意謀殺。”林慕白背對著他,以至於方仁杰抬頭時,壓根看不清她此刻的容色,猜不透這樣聰慧的女子,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林慕白太聰明,不管心中所想是什麼,臉上永遠是淡然清淺的表情,無波無瀾,看不穿也猜不透。
方仁杰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慕白扳直了身子,聲音更是冷了三分,“你就不怕此事不會就此了結?反而還會有人繼續死嗎?付流可能不是殺人兇手,真正的作案兇手,另有其人。”
“你什麼意思?”方仁杰駭然起身。
“高山流水:高漸,方問山,付流,那麼接下來會是誰呢?”林慕白徐徐轉身,眸光清冽如月,冰涼入骨,“方仁杰,如果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到時候別後悔。”
“等等。”方仁杰面色大變,“什麼高山流水?你的意思是雲水?”
“看得出來,你很在乎雲水。”林慕白眸色幽邃,“你殺付流,還有一層用意。不是為你爹報仇,而是想保護雲水。因為你擔心,如果付流真的是連還殺人案的兇手,你怕雲水靠付流太近,一旦被發現了秘密,雲水會難逃厄運。”
方仁杰垂眸,似乎被林慕白戳中了心事。
“你既然在乎她,就該為自己辯駁。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付流不是兇手,他自己也是兇手的目標。”林慕白抬步往外走。
“你說什麼?付流他——”方仁杰容色瞬變。
林慕白幽幽的回頭看他,“你都不覺得奇怪嗎?上一次你跟付流打架,尚且是個平手,為何這一次付流壓根沒有掙扎,就死在了你的劍下?你就沒有想過,也許不是付流不掙扎,而是他根本沒有力氣掙扎。他也中了迷藥,只不過他有內力,不像雲水這般手無縛雞之力,以至於在你闖入的時候他醒了,但是身子軟弱得根本無法還手。”
方仁杰身子一晃,跌坐在木板床上,“你是說,我中了圈套,被借刀殺人,完成了兇手的連還殺人大計?那下一個——下一個是誰?高山流水,是雲水嗎?”
“我問你,如意班內,除了付流,誰會彈高山流水這首曲子?”林慕白淡然淺問。
“都不會。”方仁杰搖頭。
林慕白輕嘆一聲往外走。
“雲水會不會有事?”方仁杰突然問。
她頓住腳步,“我不敢保證,但我會盡力。”
“保護好她。”方仁杰哽咽了一下,發現父親身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可聽到雲水也許會有危險。一個大男人竟然柔軟了心腸。
“對了,高漸喜歡火花蘭嗎?”林慕白忽然問。
方仁杰脫口而出,“火花蘭是雲水——”可這話說出口,他又後悔了,轉而道,“雲水喜歡養蘭花,可高漸總和她不對付,總是挑她的刺,上次還把雲水的火花蘭連盆打碎了,為此雲水還偷偷哭過。但你如果懷疑雲水和高漸的死有關,那你就錯了方向。雲水手無縛雞之力,又心地善良,如意班裡誰不喜歡她?她連啞叔都照顧得無微不至,根本不可能殺人。”
林慕白淡淡一笑,“我就是隨口一說。問你最後一句,你方才說你守在付流房外一夜,這是為何?只是因為懷疑付流,所以才那麼做?或者——你是為了雲水?”
方仁杰苦笑兩聲,“我只是怕有人會傷害雲水,擔心她會害怕,夜裡有我守在房外,能睡得安穩一些。”
“雲水一直都在房間裡?”林慕白問。
方仁杰點頭,“在。”
“你何以如此確定?”林慕白挑眉,“你進去了?”
“沒有。我與雲水——什麼事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