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到頭來竟是逢場作戲,著實教我很失望。”
“師父是因為這個,才把宋漁趕出師門的。”如意恍然大悟。
“他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否則我與他有什麼區別。”林慕白輕嘆一聲,“斷了師徒聯絡,對他對我都好。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實在太危險。”
如意點點頭。“沒想到竟隱藏得這樣深,這麼多年了,師父一點都沒能察覺。”
“所以這世上神鬼不可怕,人心才真正的可怕。稍有不慎,萬劫不復,永難翻身。”她輕嘆一聲,竟有些無言的傷感。
若當初沒能遇見容盈,沒能離開清河縣,也許暗香不會如此,宋漁的秘密也會永遠繼續下去。可沒有遇見容盈,那她這輩子還能遇見一個,比之更深愛的男人嗎?
五月有些猶豫,似乎在想什麼。
“怎麼了?”林慕白問。
五月搖頭,“只是覺得那傅公子雖然帶著皮面,但看上去似乎有些面熟。”但畢竟隔著一張臉,他也猜不出這皮面底下,藏著怎樣的容顏。
林慕白微微一怔:熟悉?
還真別說,連林慕白都覺得,心裡有些莫名的感覺,說不出是熟悉還是發怵。總覺得自己好像會有什麼事,得應驗在這位傅公子身上。
正說著話,容哲修喜滋滋的坐在明恆肩頭,笑呵呵的望著端坐木輪車的林慕白,開口便道,“小白,你趕緊給我再做一罐松子糖。”
林慕白淺笑,“不是讓你少吃點嗎?剛長出恆牙,也不怕把牙吃壞了,到時候可沒有第三批牙齒。”
容哲修朝著她吐了吐舌頭,“我幫你找到了一些東西,你還不肯犒勞我,那我便是什麼都不會給你了。”說著便從明恆的肩頭滑落,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笑得賊兮兮的,“說吧,給不給我做?不做別後悔啊!”
他還威脅上了?
林慕白嗤笑。“你的牙,比什麼都重要。不說便是,我也不屑聽了。如意,咱們走!”
“喂,小白!”容哲修慌了,“那就半罐!”
“一顆都不行。”這才幾天呢,就把那一大罐的松子糖吃得底朝天,她豈能再縱容。小孩子吃太多的糖,絕對沒好處。
容哲修噘著嘴,一屁股坐在欄杆處,哼哼兩聲,“那我不告訴你!”
“不說也罷!如意——”
還不待林慕白說完。容哲修又哼哼兩聲,“你還別整天如意如意的,我告訴你小白,過兩日我就給皇姑姑這兒沖沖喜。”
林慕白一聽這話便凝了眉頭,如意駭然瞪大眼眸。師徒兩個對視一眼,箇中深意不言而喻。
“你什麼意思?”林慕白問。
容哲修笑呵呵的湊上來,“我不是說過嗎,過兩日就讓明恆娶了如意,到時候咱們親上加親。”林慕白正欲開口,又被容哲修搶了先,“以後如意就是明恆的人,而明恆是我的人,也就是說,以後小白你要使喚如意,還得經過我的同意。”他得意洋洋的笑著,一臉的奸計得逞模樣。
林慕白揉著眉心,“這亂點鴛鴦譜的事,可不能瞎說。明恆與如意,得看他們自我情願。牛不喝水強按頭,怎麼可以呢?”
“沒辦法,我是牛的主人,牛喝不喝水就得聽我的。”他本就是混世魔王,做什麼都是順著自己的心思來的,管你什麼“你情我願”,反正他高興就好,誰都不能礙著他的高興。
明恆輕嘆一聲,他為自己求情已經不下數次,奈何容哲修的性子慣來說一不二,是故明恆也是沒轍了。他是看著容哲修長大的,聖上與皇后這樣寵著慣著,換誰都拿容哲修沒辦法。
林慕白看了如意一眼,如意眸色微轉,伏在林慕白耳畔低語幾句,林慕白隨即輕笑一聲,“當真可行?”
如意點了頭,“行是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