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鼻尖上,“就你話多。”
玉弦撇撇嘴,忙取出帕子去擦鼻尖上的墨汁,“難得奴婢說錯了嗎?”
“你說的沒錯,咱們算是解脫了,可我擔心慕白。她能做得如此周全,必定付出不少代價。我只怕最後。還是會連累她。若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真的死了。”蘇婉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筆桿,眉目微垂。
玉弦道,“主子如今想了也是白想,林大夫既然已經出手,勢必沒有迴旋的餘地。開開心心是一日,擔驚受怕也是一日,主子早前在齊王府,那麼難過的日子都過來了,如今不好過的都過去了,怎麼反倒不知道怎麼活了呢?”
蘇婉笑了笑,“偏你聒噪,喋喋不休的。平素也沒見你能言善辯,怎麼到了我跟前,處處都有理?”
“那是主子願意聽奴婢聒噪,所以奴婢才敢說。”玉弦收拾了案頭,笑著退下去。
安逸的時候難免胡思亂想,她又想起了那個為自己接骨的男子。面頰微微紅了一下,只不過月氏之事過去那麼久,為何遲遲沒有沐王容景垣的訊息?按理說恭親王回府,雖然沒有恢復親王頭銜,但——容景垣也該有所動靜才是。
思及此處,蘇婉微微蹙眉,不覺細語呢喃,“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別出什麼事?”如意笑著從外頭進來,“恭喜恭喜,如今於姐姐總算換得自由之身。”
只不過笑歸笑,蘇婉還是發現了微恙之處。如意的面色似乎不太好,眼神有些猶豫,神情也有些遲滯。蘇婉愣了愣,“如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如意抿唇,“婉兒姐姐,我方才看到一個人,她好像是——”
“是誰?”蘇婉仲怔,心頭陡然一窒。
☆、第190章 下獄
如意搖著頭,“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她,只是覺得很熟悉。可她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醫生輕嘆,如意道,“人死不能復生,我不相信她沒死。”
蘇婉猶豫,“你說的到底是誰?”
“你知道師父在收我之前,還有一個女弟子嗎?”如意問。
蘇婉點了點頭,“倒是聽過,但是知道不多。”
如意深吸一口氣,“也許是人有相似吧,我就看見一個背影。”她勉強一笑,“大概是我自己太緊張,所以看錯了!”畢竟是師父親自去清理門戶的,應該不會有事。
不過如意算是有心裡陰影,要知道因為這事她還差點小命不保。以至後來每每想起,都覺得��沒擰�
“人有相似,也許真的是看錯了。”蘇婉寬慰,“你別想那麼多,你師父辦事慣來謹慎,想來她自己心中有數,你別太擔心。”
如意輕嘆一聲,“你不知道,師父因為她吃了不少苦頭,可沒想到最後養的是一隻白眼狼。”轉念道,“罷了罷了,這會子就不說這些了,橫豎都已經過去。”
蘇婉表示贊同,“這倒是,不過對於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問慕白,如果這其中真的有問題,也能讓她多個防範,總不至於白白教人害了。”
“也對!”如意抿唇起身,“不過外頭有些鬧哄哄的,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蘇婉面色微沉,“平了外事該平內亂了。”
“什麼意思?”如意不解。
“沒瞧見皇上前段時間抄了齊王府嗎?”蘇婉道,“這只是個開始。”
“你希望齊王府垮塌?”如意眨著眼睛問。
蘇婉搖頭,“不,如果齊王府垮塌,恭親王府就得和毓親王府打個照面,兩兩對峙,慕白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如今多足鼎立,恭親王府在這其中謀得一席之地週轉,還算穩妥。恭親王一病六年,而這六年我是看著齊王府和毓親王府壯大的。毓親王的勢力有多大,恐怕你我都無法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