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暴露我的身份,別怪我不給好果子吃。好久沒這樣舒坦過了,不是盔甲就是華服,實在無趣。”
黑狐輕嘆一聲,“那卑職遠遠的跟著,萬一殿下有事,可以大聲呼救。”
“記得遠點。”白馥道,“別叫人看出來,否則我不饒你。”
“是!”黑狐戰戰兢兢的離開。
殿下好久沒回京城,這繁華的天子腳下,都是日新月異的變化,如今早已不是舊模樣。但願別碰著那些不識好歹的,否則傷了殿下,還真是沒發交代。
好在白馥進城的時候。臉上帶著夜叉面具,是故誰也沒能看到如今的白馥是何模樣。女大十八變,何況這些年她在邊關磨礪,與早前那個養在宮裡的燕羽公主相比,早已有著天壤之別。
雖然還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古靈精怪。可更多的是一種傲骨與軍人的堅毅。
站在酒樓外頭,被人推搡了一把,白馥有些不悅,卻聽得有人喊了一聲,“公子這邊請。”
回頭去看,那男子生得修美頎長,面如冠玉。白馥還從來沒見過長得這樣好看的男子,眉目如畫,膚色如玉。微風浮動衣袂飛,安靜處教人一見傾心。白馥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個食色之人,可京城裡的美男子她又不是沒見過,只是今日這一位似乎有些超乎尋常。
他正好也回頭看著她,只看見白馥一臉的髒兮兮,一身的破破爛爛。
“看什麼看?”白馥啐了一口,故意弄得痞子痞態。
他不屑的收回視線,轉身進了酒樓。
這京城裡頭,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人?這樣的容色,走到哪兒應該都會很顯眼。她就在酒樓外頭等著,看著這京城十里長街上的人來人往。
裡頭的人很快就出來了。白馥本來就心眼小,方才那一撞她可都記在心裡呢!誰敢撞了她這位燕親王,若不付出點代價,實在無趣。
她閒來無事,來點順手牽羊也不錯。
只不過這技藝年久未用。如今倒是生疏了一些。早前跟著師伯的時候,可是手到擒來啊!
“墨玉成殤,誰還戴著墨玉在身上?傻子。”她坐在巷子深處,自言自語的擺弄著掌心的墨玉釦子,“不過玉質倒是不錯,還能值點錢。”
“還我!”冰冰涼涼的聲音突然響起。
白馥快速將墨玉釦子捏在掌心,“你這人有毛病嗎?還你?把什麼還你?你沒瞧見這兒就我這麼個弱女子嗎?你是想恃強凌弱?”
“把東西還給我。”他站在她跟前,面色依舊僵冷,毫無表情。
事實上,白馥真的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男人好像是冰塊做的,臉上、眼睛裡,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他站在她跟前,掌心微微攤開,示意她把東西還給他。
“要東西沒有,要命一條,你要不要?”白馥梗著脖子,笑得壞壞的。
她把脖子湊過去,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表情。
下一刻,他真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直接將她抵在了牆壁上,眸色淡漠無溫,“當我第三次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別逼我,我不想殺人!”
脖子處的窒息,讓白馥意識到這人來真的,也許這個東西對他很重要,所以他必須拿回來。
不就個墨玉釦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突然舉起手,“我砸碎了也不給你!”音落,她快速將手裡的東西丟了出去。
他心驚。急忙鬆手去搶。
可是到手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受騙了。摔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他墨玉釦子,只是墨玉的穗子。而墨玉,此刻還在她手中,她已經如一隻狡猾的狐狸般。快速的竄出了巷子。
不過他也不著急,只是站在那兒,等著她自己走回來。
初空把白馥逼了回來,白馥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