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除了自己很少能有喜歡他的伯樂,見皇甫岑有心提拔麴義,便下了書,把麴義和其族人調撥給了皇甫岑。
而麴義自己也清楚,當自己參與廣宗一事後,除了死,就只能成為皇甫岑的心腹,這等關乎皇甫岑身死的事情,麴義也只有無奈的投靠皇甫岑,不過在投靠皇甫岑後,他發現了許多難以置信的事情,河東的情況好的足矣獨抗河北數郡,不僅兵精糧足,更加之鐵器鍛造、鹽監之利等等,從政治到經濟再到學術之風,河東上下的每一個官吏給麴義的感覺都不一樣,更重要得是,河東府庫藏著的軍械十分充足,大漢軍隊很難見到這麼精銳的庫存,當時,麴義就有種棄暗投明的感覺,當然麴義最不能忘記的就是皇甫岑那句“我使君卒,天下無雙!”。
“怎麼,我說的你不信?”皇甫岑反問一笑。
“不是。”麴義搖搖頭,道:“大人,麴義只是在想,如果能再有幾千張弓弩,我就有信心破敵!”
“我的白馬義從你能有把握破嗎?”麴義雖為說話,皇甫岑卻瞧見麴義臉上的倨傲,那樣子再說,破白馬義從也不是沒有可能。皇甫岑苦笑著搖搖頭,然後道:“幾千張弩,你的野心可真夠大的,不過先驗驗成色再說吧!”
隨著皇甫岑這聲話語落地,遠處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和休屠各胡的銅白馬已經發起了突然衝擊。
聽著皇甫岑的語氣,麴義抬頭向前望去,沉眉,回身喝道:“停止前進!”
“刷!刷!刷!”
整齊而又森明的軍律立刻傳達了下去。
麴義不慌不忙,再次聲令道:“立盾,豎矛!”
面前的匈奴鐵騎越來越近,衝鋒碰觸的聲音也越來越急。
麴義依舊平淡如水,回身道:“弓箭手壓上。”
“大人,你數著距離。”
皇甫岑回頭瞧了瞧麴義,暗暗一笑,沒想到這麼快他就進入了中軍統帥的角色,好啊,今天就看看,你麴義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隨即大聲喊出。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話音剛落,麴義甩出手中令旗,迎風大呼,道:“——放!”
“嗖!嗖!嗖!”
一萬二的步卒,整整四個大方陣,密集如飛蝗的箭矢急速的拋空,然後在天空之上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狠狠地插入面前即將到來的敵軍身上。
“繼續數!”麴義絲毫沒有給皇甫岑面子,大聲訓斥道。
“是。”
瞧見此情此景,皇甫岑不在質疑麴義的能力,大聲喊道。
“八十步!”
“六十步!”
“弓箭手退,弓弩手上!”麴義指揮若定,未等皇甫岑接著喊出,嘴裡的命令已經下來,道:“弓弩手——放!”
弓弩的射程同弓箭不一樣,主要是兩件兵刃的殺傷原理不同,弓箭是呈高空拋物線,然後狠狠下砸,而弓弩卻是平射出去,如果射程太遠就會失去其殺傷力。而弓弩和弓箭都是步卒必備的裝備,同樣也是步卒之中最精貴的軍械,一般大型部隊才會配備弓弩和弓箭,也只有皇甫岑治下的河東能產出如此軍械,否則缺少弓弩、弓箭,以步卒破騎兵,簡直說笑。
因為四個方陣本就密不透風,加之弓弩射程距離很短的緣故,基本上對面衝來的散落輕騎全部都跌倒在這第一輪的箭雨、飛蝗之下。
等箭雨過後,麴義也來不及聽皇甫岑的喊號,揮舞令旗,揚聲道:“前排蹲下,伏地盾!”
隨著麴義的怒吼,弓弩手和弓箭手迅速撤離前排,從後的盾牌手急速上前,“哐當,哐當,哐當。”整齊錯落的立盾聲響起後,一米半多高的擼盾頓時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