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宛如長城之上的一堵牆,封死麵前散落的匈奴騎兵的來路。
麴義和皇甫岑都沒有發號示令,等著面前敵軍的靠近。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和休屠各胡的銅白馬並沒有衝在最前面,當第一輪的箭雨飛蝗過後,兩人神色已經變了許多,他們沒有想到皇甫岑的手下竟然配備著這樣的裝備,這麼密集的箭雨和飛蝗,那是多少張弓弩才能有的效果。
不過兩人並沒與意識到這是災難的來臨,畢竟這只是步卒,還沒有見到傳說中的白馬義從。
兩人使命還沒有達到,而且還沒有試出白馬義從的成色,他們不能退。
兩人加大力度,衝著身旁的部族,大聲吼道:“——衝!”
隨著兩人的吼號,從遠及近的,僥倖逃過一劫的匈奴騎兵已經衝到四大方陣的面前,每個匈奴兵瞧見步卒如此,面帶輕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步卒正面抵抗騎兵的,即便以步卒聞名的大漢軍隊,他們也沒有重視。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徹底的讓他們傻眼了。
“砰。砰。砰。”
接連響起碰撞的聲音,銅白馬身旁的匈奴散騎手上的長矛頓時折斷,因為頂在面前擼盾,而擼盾又深深插入土地之中,所有的敵人都來不及扼住馬勢,長矛紮在對面的擼盾之上,再也抑制不住戰馬巨大的慣性衝力,瞬間就被折斷。
“咔!咔!咔!”
接連響起如此長矛折斷的聲音。
“刺!”
麴義再一次命令,第二排掩在盾後的長矛手,瞬間從擼盾之中無數長矛穿出。
銅白馬的匈奴散騎,沒有馬鞍馬鐙這種跨時代的東西,只有些簡易的裝備,瞬間便被擼盾強大的反衝力反噬,頓時都滑落馬下,而數百匹戰馬也在瞬間被刺出的長矛穿透馬肚。頓時腸肚流淌滿地。所有的第一排衝鋒的騎兵,不是被弓弩射落,就是被這冷森森的長矛刺成篩子。
數百鐵騎頓時間就隕落大半。
銅白馬從來沒有損失過這麼慘重,心欲撕裂般的瞪著面前的對手,把手的大刀砍斷伸出的長矛。
“砰!”戰馬巨大的衝力衝破對手的阻攔,擼盾牆頓時就湧出一個缺口。隨後,接二來三的擼盾被銅白馬瘋了般的戰馬衝撞開來。
麴義冷笑,盾牌手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大部分的匈奴散騎兵已經被面前的擼盾阻攔了他們應有的衝擊力,面色如此,對著盾牌手喝道:“退。”
一聲令下,前排的盾牌手迅速分散兩旁,把空蕩的戰場閃出。
“刀斧手準備!”麴義嘴角輕蔑的挑了挑,這場戰役好沒有挑戰性,面前的匈奴騎兵根本就沒有發揮他們應有的特性,而且他們紀律鬆散,對自己的數萬步卒根本造不成威脅,甚至都來不及動用兩翼的白馬義從,這場仗,沒有什麼挑戰性!“——殺!”
………【第四章 匈奴有變】………
匈奴大帳。
須卜骨都侯是匈奴老牌的貴族,也是上任單于的嫡系子孫,如果沒有張修之事,也許如今他就是南匈奴的單于。
眼下,他正在自己的大帳之中,聚集部分心向自己的匈奴貴族,商討著信任使匈奴中郎將皇甫岑的事情。
“大統領,當早做打算,我部老首領曾言,這皇甫岑本是安定皇甫後人,想那安定皇甫氏,代代名將,皆是屠夫,皇甫規、皇甫嵩,他們每個人都是鐵腕政策,殺人無數,這皇甫岑恐怕不比張修好多少啊!”
匈奴部落口中的張修非是張魯之父,而是光和二年(179)的使匈奴中郎將張修,因與南匈奴單于呼徵不能相容,遂殺呼徵,另立右賢王羌渠為單于。
“可是,皇甫岑手腕如此毒辣,我等怎能不顧族人生死?”
“須卜骨都侯非是我等有意蠱惑,可是眼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