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此人道:“你是漢人?”
“廢話。”那人很不客氣,絲毫沒有因為皇甫岑是使匈奴中郎將而有何收斂,彷彿秉性都已經似這山林草莽。
“青州東萊人?”
“咦,你怎麼知道?”
那大漢奇怪的上下打量皇甫岑,他不相信,自己面前站著的人認識自己,自己聽到他的名聲也不過就是因為他的名聲遠揚,而且最近又頗有義氣的單槍入遼東。
“呵呵。”皇甫岑聳聳肩,似乎一下子便放鬆了許多,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面前這個半野人應該就是東萊太史慈,那個本應該在東萊縣當一門下小吏,卻因義氣,而為郡守毀奏章,然後遠遁遼東,多年後才因為管亥在青州作亂,返鄉救母,然後才有大家熟知的一段故事。卻很少有人知道在中平四年(187)末,此人正是在遼東。
皇甫岑的隨意,卻讓那太史慈加重警惕,喝道:“老實點,別動。”
田疇本是要發訊號的身子聽到這聲訓斥,便停了下來,轉目瞧著太史慈。
皇甫岑抬抬手示意田疇不必緊張,卻側著臉,笑道:“壯士既然知曉我部下乃是白馬義從,定然也知道我是誰了?”
“呵呵。”太史慈冷哼幾聲,有些漫不經心,又有諷刺意味,道:“知道,就是白馬都尉嗎!”
“呃。”
“我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呢?”
瞧見皇甫岑和田疇有放鬆的表情,太史慈反倒是奚落了一聲。
田疇聽見太史慈奚落皇甫岑,臉色不善,轉頭,怒聲道:“你說什麼?”
“還能有什麼?”
太史慈話音未落,從遠處剛剛尋回來的幾個白馬老卒立刻變發現了他的存在,看著他手持雙戟架在皇甫岑的脖子上,皆是一驚,隨即對著身旁的兄弟們發出一道訊號。
頓時草叢裡細碎的響聲不斷,即刻,八百白馬老卒皆聚在一起,盯著面前的太史慈。
似要吃了太史慈一般。
從來沒有人當著他們的面,把刀放在皇甫岑的脖子上,即便是驍勇無敵的呂布,也沒有機會!
把刀放在皇甫岑的脖子上,對他們來說,無疑是種恥辱。
每一個白馬老卒的眼神都可以殺死太史慈。
“呵呵。”太史慈輕笑兩聲,奚落道:“就這種本事,還想去營口救人,真是自不量力!”
“你。”
田疇一怒,面前這個年輕人年紀同自己不相上下,行為舉止卻透漏著一股莽撞,不過,他的實力倒還是有的。當然,要不是皇甫岑推了自己一把,讓自己脫離虎口,或許,皇甫岑根本就不會落入他的戟下。
畢竟,傳聞,皇甫岑武力亦是不俗。
皇甫岑的武力是不俗,不過那是指他的力氣,還有馬術,他的手段也就能碰一碰三流武將,亦如徐晃、張頜這般二流武將,他都清楚,自己沒有那個實力抗衡。
皇甫岑示意白馬義從不動,慢慢轉過身子,儘量避免戟刃貼著自己的脖子,盯著面前的太史慈,道:“壯士既然知曉我等為何,壯士又為漢人,何苦如此?”
“這個。”
太史慈一踟躕,皇甫岑說的沒錯,事情與你無關,而且同為漢人,根本沒有必要弄到眼下這種地步。可是他本意也不是要皇甫岑的性命,他只是想試探一下皇甫岑的實力,想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壯士,但說無妨!”
皇甫岑借勢讓自己脫離戟刃幾分,手一伸道。
“我也就是想看看,傳聞中的白馬都尉是怎樣打敗十二萬鮮卑,單憑八百人衝擊十萬鮮卑大營,又能在河東身堵管湧,這類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今日一見如何?”
“嘖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