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答應會怎祥?”凌弈軒唇角似笑非笑動了下。
“讓你一輩子困在這裡!”
“哦,是嗎?”他唇邊的笑痕愈發的輕,聲線卻愈加的冷,唇一句,抬頭望天空那五行奇門陣, “這囚鳳件只有鳳翥宮花使級以上的使者才會佈施,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善音一愣,答不上話來,得輕雪提示,才道:“你不管我們是什麼人,只需答應娶是不娶!若娶,明日就拜堂;若不娶,自己尋出蘭坳之路,我們不奉陪!”
話畢,便摻了輕雪雙雙入木層,闔上門。
門裡,輕雪侍在外間那張睡榻上,對善音道: “你別惱了,他正緊鑼密鼓日夜兼程尋那出口呢,你這群一鬧,又何況不是給他施壓,讓他快些找到出坳之路。今夜只是個意外,往後別什麼事都拿來做文章,小心他惱羞成怒開了殺戒。”
善音嚇得脖子一縮,蹲在她旁邊: “如果爺真動了殺機,主子可要還復真實身份來。”
她掀唇一笑:“你以為他認出我們就不會殺我們了嗎?我們現在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還讓他當著眾人面受盡羞辱,他恨還來不及呢 !”
“呀,善音以後不敢這樣做了。”善音丫鬟嚇得又是脖子一縮,這才怕起來。
翌日,豔陽高照。
輕雪路過蘭花叢中那木亭子,沒有見到凌弈軒的身影。抬頭望望天際,只希望他是衝開這囚鳳陣出去了,心裡竟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其實他這一出去,兩人只怕是再無相見之日了。
她摸摸微微隆起的肚皮,有些惆悵。她的孩子一出世,就沒有爹。
善音在竹林裡挖竹筍,拾柴禾當柴火,突然‘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她被驚動,疾步走了過去,看到一簇竹林後,男人拉著劍靠坐在那圈竹子上。一腿弓起,一腿直放地面,模樣似睡非睡。
他的旁邊被砍斷了一大片灌木林,一條一腳寬的小徑直入灌木深處。
等她一走近,他突然持劍逼來,擱在她的眉心處,嗓音異常低沉: “告訴我密道!”在這裡差不多已有半十月,他等不下去了。他現在受了傷,根本無法攻破那囚鳳陣,這坳口裡他日夜兼程尋了多少個角落,卻依舊一絲線索也沒有。
他的詐死,成了真死,不是怕死,而是擔心外面的狀況。還有睿淵那小子,這個時候不知道帶著輕雪去了哪裡。
想到此,他突然將指著女子的劍挫敗放下, “銼”的一聲插入泥土裡,袍擺一撩,飛上竹稍頭,迎風而立。
“主子,爺的情緒好像很低落。”
“嗯。”她仰頭,默默看了衣袂翻掀的身影一眼,轉身住回走,“他現在是一條被囚困在潭裡的蛟龍,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
晌午過後,他卻曼得很安靜,在竹林裡練劍,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傍晚,他坐在木屋的外間,她坐在隔著紗簾子的裡間,兩人在火紅的夕陽裡相對無語。
“你很像我一個認識的人。”末了,他磁性低沉的男中音終是響起,簡單巡視了室內的擺設一眼,再道:“你可否告訴我非娶你不可的理由?除了報恩以外。”
淺黃的紗簾子隨風蕩了蕩,她沒法出聲,安靜坐在血紅的夕陽裡。
他起身,朝這邊走了幾步,薄唇輕啟: “好,我答應娶你。”佈施囚鳳陣需要絕佳的武藝,他實在很難將這個輕功還不及格的神秘女子與囚鳳陣牽扯上。不過,是真是假,誰說得準呢。只是透過這幾日的相處,他覺得這個女子很熟。
她卻大吃一驚,不小心將手中的玉杯摔落了下去。
罪妾…君若揚路塵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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