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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內院,冥熙讓人將摔得腦漿四溢的花擎蒼用白綢裹了,扔到他的寢殿,呈給他的餘黨看。
那假扮孝寧的鳳翥宮聖徒早拎著包裹逃跑了,留下五歲大的豆莢眼孩子坐在大殿中央,蹬著雙腿嚎哭。為免留下禍患,他一劍解決掉了這個傀儡,抓出被關在密室的笪嫠姑姑。
那笪嫠姑姑一心求生,為活命,不等冥熙逼供,便道:“在神鳳身上施邪術,是擎蒼和慕曦逼我這樣做的。當日慕曦在那血鳳珠上塗了無色無味的彌天聖水,並派人去洛城取了一件神鳳曾經穿過的肚兜,待神鳳將那珠子吞回肚子,聖水就會在神鳳奇經八脈遊走,一等用神鳳貼身之物設壇,神鳳便會被控制。”
“解藥!”
“沒有解藥,也不需要解藥!因為這種邪術只生效一次,一次過後,聖水自然而然蒸發掉!好了,我現在什麼都說了,該放我出去了吧。”
冥熙冷笑:“到該放你的時候,一定會放!”
三日後,阿九拎著天罡斧出城迎戰,剛與對方的猛將之一大戰幾個回合,打得正激烈,一支綁著黃綾的利箭突然飛向城牆,敵軍即刻鳴號收兵,暫且休戰了。
他不甘的掄了掄雙斧,策馬奔回城內。
“他們扔進來的是什麼東西?”他大問道。
“稟雷將軍,是求和書。”四個侍衛呈著那捲好的黃綾,生怕有什麼閃失,急匆匆往主帥府奔去。
“求和書?”他翻身下馬,邊走,邊狐疑的折起眉峰,“龍尊江山已是主公囊中之物,要什麼求和書?”大感疑惑,他速速將戰馬和天罡斧扔給副將,也匆匆朝主帥府奔去。
路上,他遇到了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雲淺,見她手腕上掛著件天藍色的披風急匆匆往軍營趕,沒看到他,他一把攔住她,“這麼急去哪?”
他今天總算明白主公的用意了,主公哪是讓他監視雲淺,而是給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
雲淺見是他,眸中一亮,反倒一把拽住他,“正要找你,聽說你剛出去叫陣了,過來給你打打氣!你看,這是我剛剛做好的披風,裡面夾了金絲線,堅固不易破……”
他慢悠悠將披風收下,眸中驚喜,臉上卻紋絲不動,“咳,我的披風讓那混小子給劃破了,正想著去換件新的,謝謝你吖,我去辦點事。”
“阿九,你去哪?我正燉著湯,你記得待會回來喝。”
“好!”阿九的唇角立即翹得老高,疾步往主帥府走。等辦完正事,一定火速、快速趕回來喝雲淺煲的湯!說實話,五年後的雲淺變了好多,變得溫柔嫻靜、細心體貼,雖然有時刁鑽任性,但那也是女孩子該有的靈氣,恰恰合他的脾胃。不過這次在重新接受她前,他要先觀察她一段時間。
邁著幸福的步子、大踏步往主帥府裡走,剛好看到青書從內堂走出來,忙迎上去:“青書,那黃綾上寫了什麼?主公呢?在內堂養傷嗎?”
主公被輕雪所傷之事,他還真不敢相信是真的。不過主公自己也說了,是他一時大意,中了擎蒼的奸計,讓假扮輕雪的太后近了他的身。
青書看他一眼,不答反笑道:“阿九,你的喜事定在幾日?我和青寰好去湊湊熱鬧,沾沾喜氣。”
阿九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那也得等喝完青書大哥娃娃的滿月酒。”
青書掀唇一笑,坐到院子裡的石桌旁,繼續道:“現在還在戰亂,不宜有孩子。阿九,若我軍答應求和,你願意僅做一城之首嗎?”
阿九面上即刻凝重:“青書,主公果真答應求和了?我阿九不是追求權勢富貴之人,不做大將軍,僅做一城之郡我甘之如飴,只是擔心煜祺太子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大家都知曉,主公是煜祺太子的皇叔,而且還是唯一一個位高權重、受萬民擁戴的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