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送過去,就說輕雪嫂嫂找到了!”
“是!”
當晚銀月當空,輕雪帶著善音和三個孩子坐上了去宣城的馬車。
“孃親,為什麼沒住多久就要走?”兩個小傢伙同躺一床被窩,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昏昏欲睡。
“因為宣城才是孃親的家。”輕雪背倚廂壁,側首看著樹影在窗子上的晃動。親生爹孃的面容已經模糊了,唯一的姐姐慕曦也恩斷義絕,只有養育了她十二年的宣城才最有感情。
宣城是個水清柳綠、群山環繞的小城,四處是鹽湖、水光瀲灩。這裡有與翩若、擎蒼、白楊、以及白楊孃親的記憶,還有與弈軒在紅煙山上的第一次尷尬相遇。這些人都是組成她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少,而又讓她痛徹心扉。
如果說命格是由天定,那麼她相信命運由自己做主。她選擇了凌府,就註定要與弈軒一生糾纏。人生就是這樣一個不斷掙扎、回首的過程,待到白駒過隙,風沙淘盡,一切將會趨於平靜,回到她原來的地方。
“主子,這個地方是你的家鄉嗎?”善音懷抱一個孩子,牽著一個,隨前面的她走進一家小院。
她抱著熟睡的僢兒,將白楊家破舊的大門開啟:“嗯,這裡曾是白楊的家。”
“原來是那個吃裡爬外的負心漢!”善音一聲大叫,差點把那破舊的門板踢了,“住他的房子我嫌髒!”
“那你去大街上蹲一夜。”
“去住客棧也好呀,不住客棧,也可以住其他空房子,為什麼非要選他白家的房子?”
“因為這裡有我的乾孃。”她細心解釋,看著角落裡那架落滿灰塵的手紡車,心頭感傷:“我與白楊青梅竹馬,他的孃親是我半個親孃,而且乾孃當年對我視如己出。”
“那她老人家呢?”這裡怎麼看都陰森森的。
“白楊死後,便投河自盡了。”
“啊,死人了!主子,我們還是去你孃家吧。”
“拜訪可以,但不可以住那裡。聽說翩若要辦喜事了,我這個養女理該去一趟。”
“那我們明日就去吧。”
翌日是個豔陽天,暖洋洋的冬日照耀整個潔白的大地。
輕雪帶著三個孩子、讓善音抱著賀禮,五年來第一次回雲府。雲府的府邸剛剛翻修,牌匾上寫著‘雲公府’,而不再是‘雲府’。守門的護院也換了新人,仰著鼻子將她打量了一番,不客氣的揮手,“沒有請柬,不準入府!”
“先去通報你家大小姐,就說雲輕雪前來恭賀翩若新禧。”她冷冷笑道,才發現她家爹爹的脾性一點沒變。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養的奴才眼界就更低了。
“大小姐的閨名是你直呼的嗎?”新護院又開始大呼小叫。
“她是雲府二小姐,為什麼不能直呼我的閨名!”翩若從遊廊處轉出來,人還未到,就給了這鬥雞眼一粒石子吃,柳眉倒豎:“爹爹怎麼就養了你們這幫狗奴才,連自家的主子都認不清!”
面向她的時候,又笑靨如花,眸中驚喜:“輕雪,你總算來了,快與我進屋!哇,我的小外侄也來了,姨姨親一個!”
輕雪不大想進府,對翩若道:“我這次來,是來給你送份禮,送完就走了,翩若你替我保密。”
“別走!”翩若忙一把拉住她,眸中急切:“王爺找你找的很苦,你就留在這裡,等王爺過來。原本昨日王爺是在雲府的,但王府來報說在洛城發現了你,便連夜急急趕回去了。輕雪,王爺身子還未痊癒,你可不能這般折騰他呀!還有,你只是被那花擎蒼控制刺了他一刀,不是你的錯,你不能以此來折磨王爺、孩子以及你自己,不然就稱了花擎蒼的心,如了慕曦的意,不是嗎?”
“那致命一劍,是他為我而刺的,因為他知道我恨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