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警方,讓你進戒毒所去強制戒毒!”
碧笙落寞地笑,髮絲長得遮住眼簾,“好啊劉叔,如果你忍心,那你就打電話吧。”肋
劉醫生一聲長嘆,拍了拍碧笙肩膀,“我知道秦箏走了,我也明白你心裡難過。但是之前的脫毒治療好不容易出現了成效,你怎麼能又復吸了,啊?!”
碧笙難過地垂下頭去,“我忍不住……從前是她在我身邊,看見她我就有動力;可是現在,如果再沒有了這東西,我該用什麼來止疼……”
“止疼?”劉醫生擔心地抬高碧笙的小腿,看他腿上那大片的青烏,皺眉,“你的腿,唉!碧笙啊,你就作吧,你這條腿恐怕……”
碧笙微微笑了笑,抱住膝蓋轉頭去望窗外的大槐樹。
劉醫生以為他說的“止疼”是說的自己的腿麼?腿上的這點疼痛,與他心裡的疼痛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就算要截肢,也是要打麻藥的;可是秦箏的走,便似活生生將他心從胸腔裡摘走。而這個始作俑者,還是他自己。
要親手趕走自己最愛的人,這份疼痛有誰能懂?。
餐廳裡,有小提琴手站在桌邊為客人演奏。廚師親自推著鋥亮的餐車,將餐盤一一擺放到鋪著純白桌布的桌面上,一一為客人講解菜餚的配料以及特色。鑊
氛圍很輕鬆、美好,碧笙卻彷彿遊離在氛圍之外,絲毫提不起興致來。
鄭安琪開始還笑眯眯地有所期待,看到碧笙面上的漠然之後,一顆心便也熄滅。她揮手讓小提琴手和廚師都退下。
今天的一切彷彿給她的一記重重耳光:曾經都是碧笙這樣殷勤地討好她,為她安排這些浪漫的小細節;今天是她費盡了心思,想要反過來討他的歡心,可是他卻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鄭安琪忍了忍,心裡的難過還是噴湧了出來,“秦碧笙,你如果不想跟我一起吃飯,那就別答應我啊!既然答應了我,那你難道連一個笑容都吝嗇不肯給我?”
碧笙這才把眸子從不知名的遠處收回來,悠然地望了望鄭安琪,“才這樣就受不了了?安琪,你我之間還有一輩子那麼遙遠。我每一天都會這樣對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秦碧笙,你!”鄭安琪終於受不了,啪地扔了餐巾。
如果是曾經,碧笙一定會將餐巾接住,重新放回她手邊;可是這一次,碧笙只是微微側了側身,任憑那餐巾從他身邊飛過,直接落在地上,像一朵枯敗萎靡了的花朵。
碧笙的黑瞳一瞬不瞬地盯著鄭安琪,冷冷地直接熄滅掉鄭安琪還想發作起來的小姐脾氣。
“你,你幹嘛那麼看著我?”鄭安琪只覺心底發毛。
碧笙倒笑了,“你不是喜歡我麼?你想用你自己的一輩子跟我賭。好,我陪著你,是不是隻要我娶了你,我一輩子只要你一個女人,你就能甘心,你爸就能罷手?我秦碧笙現在就是個落水狗,沒能力再跟你們鬥了,那我服輸,行麼?”
碧笙的笑容擴大,只可惜那黑瞳裡一點溫度都沒,“我會娶你,安琪。可是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只會這樣一生與你相對。僅此而已。”
“你混蛋!”鄭安琪怒了,“我懂了,秦碧笙,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只有秦箏離開,你才敢這樣跟我說話,因為你清楚一旦你敢這樣激怒我,我一定不會放過秦箏的,是不是?所以你故意氣走秦箏,這一次乾脆把她氣走到了法國去,而且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裡……這樣你就可以不怕我和我爸了,是不是!”
“呵呵,呵……”碧笙出聲地笑起來,“還不止如此呢,安琪。明白告訴你,我現在是個怎麼樣的廢物——我的脫毒治療失敗了,我依舊是個嗜毒如命的癮君子;而且我的小腿就要保不住了,快要成為個廢物!鄭安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