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羊》就由伯喈先生來將。”皇甫岑衝著蔡邕頷首。
蔡邕點點頭,其實他倒不精於《公羊》,反而對《左傳》在行,可有經學大儒鄭玄在,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第三日的《數術》我本打算由徐嶽先生來講解,卻一直未尋到此人音信。”言此,皇甫岑就是一陣惋惜。
“東萊徐公河否?”聞聽此人,眾人不解,誰都沒有聽說過此人。不過鄭玄卻想起一人,這人名聲不響,但卻師從名士劉洪,又同在青州,故此,鄭玄才有些瞭解。
“師叔認識?”皇甫岑大驚,很多人都不清楚徐嶽此人,才一直沒有禮闢到。
“倒是有一面之緣。”
“師叔可知徐嶽先生現在何處?”
“尚在青州。”
“好,我這就派人去請徐嶽先生。”皇甫岑一笑,沒有想到會有意外之喜。
“不急,這一來一回尚需時日,以仲嵐的意思來看,這世間卻已經定下。”
“是啊,這《數術》一時間難以找到人選。”皇甫岑為難的說道。
“何不去東觀尋找這方面的人才。”蔡邕問道。
“已經給老師去過書信,不過他們大多數為避河東鹽利之禍不敢來此,恐怕也要過些時日他們才會來河東。”
“嗯。”幾人點點頭,皇甫岑對河東鹽利動手一事,他們也是最近才知曉的,誰也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真的成功了,而且手段如此犀利。
“咳咳。”襄楷痰嗖兩聲,面含笑意的看著皇甫岑,說道:“仲嵐可曾想過開壇講學?”
“這個。”皇甫岑踟躕,雖然自己確實有些文名,可那大多是盜竊後世名作而已。如果真要自己講課,那可不行了。
“仲嵐在遼東八百破十萬,又得涼州三明憑生所學,聽說張奐把憑生力作《平羌十策》都贈給仲嵐了,仲嵐正好開一門《兵學》,讓有志投軍的人也好討教一二。”襄楷瞧了瞧,言語之中絲毫沒有惡意的說道。
“嗯,仲嵐如今的年紀講學確實有些尚早,不過公矩先生說的也無錯,藉著徐公河未至,仲嵐講講也無妨。”鄭玄點頭。
“嗯,仲嵐就不要自謙了,如今能來這裡的人,怎麼也有一半人是為了要見見你。”蔡邕開口道。
“可是?”皇甫岑為難,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提議自己主講《兵學》,無論怎麼說,自己才剛剛弱冠,就開壇授業,多少有些不妥。
“徐公河未至之前就這麼定了。”鄭玄也不給皇甫岑反應的時間,把話接過來說道:“《左傳》老夫就當仁不讓了。”
鄭玄毛遂自薦說過之後,襄楷把話接過來,道:“仲嵐有心,看來是早就想好的了,那這《方術》就由我來講解吧。不過……”笑了笑,襄楷終究是沒有把後話說出來,他隱約覺得皇甫岑本意絕非那麼簡單,這《方術》雖然被人重視,卻從來沒有提到課程上。
“仲景不才,本該由元化師兄來講習《醫道》,但師兄未至,暫代一時。”張機年紀較身旁幾人尚小,所以說起話來也很客氣。
“仲景先生謙虛,我知元化神醫素來擅長外治,而仲景先生精通傷寒內治,各有所長,這《醫道》主講當得。”皇甫岑不敢託大,雖然自己現在的名聲要響亮過張機,可張機畢竟是千年以後被稱為“醫聖”的大賢。
“好了,仲嵐這麼安排,看起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也罷!我們就盡力而為。”一旁鄭玄毫不在意的點破道。
“那岑明日在安邑城外駐下講臺恭候各位大賢。”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鄭玄、蔡邕等人紛紛起身。
皇甫岑躬身送出。
眾人紛紛離去,襄楷卻反過來看著身旁的皇甫岑,問道:“我不認為《方術》能教大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