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長安剔了剔眉梢,絲毫沒有救人的打算,彷彿見死不救是理所當然。
雖然她承認這個男人長得很美,百年也難得一見,可是丫竟然刺殺我大夜郎的破軍少將?那就不能原諒了!她可不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會被美色迷惑了心竅,這貨是敵非友,萬一救活了反咬自己一口,她找誰哭去?
沒想到皇甫長安在看見了大師兄的真容後,竟然不為所動?!
白蘇奇異地瞪了她一眼,彷彿看見了母豬在爬樹……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節操了?讓人好不習慣啊!
不不,現在不是詫異這個的時候,大師兄眼看著就快不行了,再拖下去萬一真的翹掉了,她怎麼跟師父和師母交代?師父雖然已經將他逐出了師門……但大師兄畢竟是師父的親生骨肉,如果就這麼死了,師母肯定會受不了打擊的。
“殿下……”白蘇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試圖讓自己的眼睛變得水潤光澤楚楚可憐一點,“大師兄乃是風月美人榜上排名第二的人物,若是就這麼香消玉殞了,您都不覺得心疼麼?倘若殿下此番救了大師兄,大師兄必然心懷感激,說不定還會答應殿下成為殿下的入幕之賓……殿下這要是收了名動天下的第二美人,不是很有面子嗎?”
“唔,”皇甫長安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狀,“你說的好像有點兒道理。”
聞言,白蘇心頭一喜,正要道謝,卻見皇甫長安一把抽出宮疏影腰帶上的一柄短劍,作勢就要去劃那張國色天香的臉。
白蘇大驚,趕緊攔住她。
“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
皇甫長安把玩著手裡的短劍,回頭笑得奸詐。
“他可是刺客,武功又那麼厲害,連你都不敢動他,本宮就是有心想收他為男寵,也實在上不起呀……還不如割下他這張臉皮做成人皮面具,找個溫順一點的男寵戴上,本宮照樣很有面子!”
……白蘇妥妥地跪穩了,論陰損,太子敢稱第二,恐怕沒人敢稱第一。
“咳!”
說話間,宮疏影又是一陣猛咳,在嗆出了一大口黑血之後,竟然幽幽轉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恍恍惚惚瞧見了近在咫尺的那抹嫩白如玉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愣,恍然若夢,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了一把。
皇甫長安猝不及防,不僅被他看光了身子,甚至還被摸了大胸肌!不由得怒罵一聲“艹!流氓!”說著就握緊匕首對著那人的胸口刺了下去!
“不可——!”
白蘇驚呼了一聲,來不及阻止她,正駭然變色間,慘劇卻沒有發生。
只見宮疏影牢牢地抓著皇甫長安的手腕,繼而一把將她反身圈禁懷裡,剎那之後,握在皇甫長安手中的短劍竟是反向直刺自己的喉心,堪堪停在了離肌膚不到半寸的地方。
皇甫長安心頭一動,暗贊這傢伙身手迅猛,雖然她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如前世,但就算是白蘇動手,也不一定能制服她!
宮疏影那一擊已是竭盡全力,制住皇甫長安後又是喉心一渴,硬撐著才沒有吐血,尖俏的下巴抵在皇甫長安光裸的肩膀上,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根處,激起一陣陣異樣的感覺,一開口,妖魅的聲色幾乎要酥到骨頭裡去……
“你若能救我,我便給你做三個月的男寵……如何?”
皇甫長安聽得渾身都麻了,尤其是最後那句“如何”,光是聽著聲音,都能叫人慾仙欲死,欲罷不能……天生的妖孽,天生的狐惑……讓人情不自禁地覺得,只要能跟這樣的尤物**一度,哪怕就是立時去死,也絕不會有半分的猶豫……
白蘇自小聽慣了他的音色,微微一顫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神情卻是緊張得不行……剛才他居然醒著,而且還聽到了她提議太子將他收作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