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他竟然還答、答應了?!
尼瑪……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大師兄那麼狷魅的一個男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覬覦美色,尤其是以輕薄之意“羞辱”他雌雄莫辨長得比女人還美。在他十幾歲的時候,曾經有人只不過是嘴賤調侃了幾句,就被大師兄一劍刺穿了下巴,從此生性愈發殘暴難測,美如仙祗而毒如蛇蠍。
他不會報復自己吧……她那麼說完全是為了救他啊!大師兄你一定要體諒小師妹的一片苦心啊!
被利器對準喉心脅迫,小命隨時不保,而且還被這樣一個華麗麗的姿勢威脅著……皇甫長安特麼超級想糊他一臉shi啊有沒有?!
“嗯?!”
見皇甫長安不做聲,宮疏影五指收緊,輕哼了一聲,音色冷冽清媚,卻是說不出的好聽。
雖然很不甘心,可是小命拽在對方的手裡,皇甫長安瞪了隔岸觀火胳膊肘子往外拐的白蘇一眼,最終還是抖抖著嗓子答應了下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呵……”
鬆了手勁,宮疏影呵出一口氣,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倒在了皇甫長安的肩頭。
“啪”的推翻那孽畜,“唰”地扯過白蘇討好著遞來的衣服披上,皇甫長安站起來,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次奧!太子殿下完全就沒有救人的意思好嗎!
愣了一愣,白蘇嬸嬸地覺得自己又天真了一回,連忙追了上去,扯著皇甫長安的袖子苦苦哀求。
“殿下!殿下!大師兄他都答應了……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看到了本宮的身子!”——更嚴重的是還摸了她!這就足夠他死一萬次了!
跟在皇甫長安身邊久了,白蘇被耍多了次數,再加上本性並非真的冷漠,逐漸的就由一個沉默寡言的酷冷御姐,扭曲成了一個性格獨特的痞子,深深地詮釋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看到白蘇唰地跪在了地上,皇甫長安可傲嬌地扭過了腦袋。
“殿下……”
“不救就是不救,你跪下也沒有用!”
“……屬下哭給你看!”
“哭也沒用。”
“……屬下死給你看!”
“死也沒用!”
……
夜半人靜,燈火昏昏,蟲鳴聲接連不斷傳入耳中,窗外明月高懸星光燦爛,稀薄的浮雲在青空中散成一縷細煙,夜風拂過花瓣,抖落一陣馨香。
“嗯~”
燈影搖曳中,一聲妖嬈的輕吟從飽滿的紅唇中嫋嫋娜娜地溢位,霎時旖旎了整個如水的夜色。
宮疏影只覺得頭昏目眩,全身疲乏無力,宛如被人扔進了石磨裡狠狠搗爛了一遍,眼皮重得像是黏在了眼瞼上,輕輕眨了幾下,才撐開了一道細縫,合著細密的睫毛看起來像是天邊掛著的一弧彎月,待他支肘撐起身子,一抬眸便對上一雙碧色幽亮的眼睛,不由眸色一緊,下意識就去摸腰身的劍。
然而身上空空如也,別說是劍器,就是連衣服都被扒了個乾淨!
轉瞬間,鳳眸凜然,於百步之內興起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
“喵嗚~”桌子上的黑貓懨懨地叫了一聲,飛快地跳出視窗爬上屋簷,轉眼沒了影子。
“大師兄!你終於醒——”
聽到裡面的響動,白蘇欣喜地掌燈走了過來,然而最後一個“了”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一陣罡風逼到了架子上,下顎被一隻凌厲的手死死掐著,宮疏影裹著一襲錦衾逼至跟前,鳳目之中殺伐四起。
“是誰脫了我的衣服……嗯?”
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媚,完全不適合在這樣的場景中出現,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