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逼面而來的殺氣,彷彿只要他們再稍作阻撓,皇甫長安就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全數斬殺!
聽到利劍因為灌入了極大的內勁而響起的鳴聲,皇甫硯真不由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抄手就奪過李青馳手裡捏著的盒子,轉身將其擲給了皇甫長安。
“東西給你!你可以走了!”
接過盒子,皇甫長安垂眸檢視了一番,在確定裡面裝的確實是自己要找的血色玉琴之後,便立刻閃身出了密室,由始至終沒再看其他人一眼。
“啪!”
待她走後,李青馳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了牆上,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為什麼事情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們那麼沒用,別說是整個夜郎王朝,就連太子殿下一人……都保不住?!
剛離開密室不遠,就有一對人馬舉著火把迅速地將皇甫長安團團包圍了起來,皇甫長安沒有興致引發多餘的事端,正要從中劈開一個缺口,不料一個巨大的鐵牢陡然間從天而降,將她困在了裡面!
一瞬間,皇甫長安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是捏出了一絲絲狠佞!
南宮璃月一襲紫衫飄然而至,邁著步子款款走到鐵牢前,冷魅的鳳眼睨成一條細縫,叫人看不清其間的目光。
“聽說……你失憶了?”
出口卻是久別重逢的老友般調侃的語氣。
皇甫長安冷冷地盯著他,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放我出去。”
看她一臉冷硬的樣子,南宮璃月不禁皺了皺眉頭:“如果本王說不放呢?”
皇甫長安還是那句話,聽在耳裡十分死板:“放我出去。”
頭腦裡沒有太多的思想,皇甫長安只能進行簡單的交流,因而根本就不懂得這些帶有勾心鬥角意味的言語……這樣的人特別單純,卻是最難對付,因為他們之間完全無法進行正常的交流,沒有以智取勝的途徑,只能是硬碰硬地強槓。
南宮璃月很快就放棄了這種自言自語對牛彈琴的方式,轉身一揮手臂,冷冷下令。
“帶走!”
鐵牢內瞬間彈出幾道柵門,將空間隔成好幾塊,腳底的土壤微微擾動了一番,罩著皇甫長安的鐵牢微成了一個小方塊。
皇甫長安靜靜地站著,看周圍的官兵一步步圍上來,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連一貫的笑意也吝於勾起。
眾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鐵牢,生怕皇甫長安一個發飆爆了自己的腦袋,然而從頭到尾她都只是靜靜地站著,什麼動作也沒有,直到鐵牢被搬上板車,直到板車行了一路……眾人暗自咋舌,卻是不敢掉以輕心。
南宮璃月一直走在鐵牢邊上,視線半刻也沒有離開過皇甫長安,只是皇甫長安從未轉眸看他。
隊伍轉道,南宮璃月黑著一張狐狸魅臉終於忍不住開口:“皇甫長安!”
“我走了。”
皇甫長安冷冷吐了三個字,算是給足了南宮璃月的面子,她從沒拿誰當敵人,也不將誰當朋友,除了千鏡雪衣,別人都只是路人甲乙丙丁而已。
押送的眾人心驚膽顫地看著南宮璃月,這下他們倒不怕皇甫長安發飆……這人看起來有些天然呆,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他們更怕璃王殿下一個不爽把他們當成出氣筒,那簡直比死還難受好嗎?!
南宮璃月沉著臉,看著皇甫長安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輕易地拉開鐵牢走出來,不禁冷冷一笑。
看來她還不算笨,知道方才那裡佈滿了機關,才選擇在中途逃離。
只不過,他想要留的人,還沒有留不下的!
“唰!”
軟劍自腰間彈出,遊蛇一般欺上皇甫長安的胸口,皇甫長安一把握住劍刃,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雙刀劍不入的特質手套,另一隻手劈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