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寵超過一個月的。
失寵之人,不是淪為府中的僕從,就是就被城主大人轉手送給別人,倒黴一點的,還會被賣回到花街裡,當然還有更慘的……便是被城主大人折磨致死。
至於怎麼折磨的,除了府中之人就沒人知道了,外人只知道有些美男進了城主的府邸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生不見人而死不見屍。
就因為如此,赫連長歆又被西涼人在私底下稱為——
蛇姬。
意味吃人不吐骨頭的蛇王之女。
但即便如此,前赴後繼想要同城主大人一夜**的男人,還是多到可以從西涼城的東城門,一路排到西城門!
由此可見,赫連長歆的個人魅力,還是相當大的!
一想到自己要去勾引的是這樣一個女人,皇甫長安又是雞凍又是彆扭,換成是男人,這麼極品的她倒有點兒興趣,可女人嘛……嘖,總不能兩人脫了衣服滾到床上,比一比誰的胸肌更大吧?!
乘著夜風奔了一刻多鐘,待兩人趕到江邊之時,夜色還不算太晚。
江水之岸,煙籠長河月攏紗,波光粼粼的水面飄蕩著悠揚纏綿的槳聲燈影,嘩啦嘩啦,一閃又一閃……成群結隊的,形單影隻的,各種花船或熱鬧或安寧,悠然徜徉在碧綠的江水上,染就一江的溫存。
花船間燭光點點,各式各樣的花燈順著江水倚著船沿飄蕩搖晃,岸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搖了搖手中的金邊摺扇,皇甫長安轉眸四望,不由讚了一聲。
“瞧瞧這陣仗,絕逼比帝都的花街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想到這女人一旦捧起男人來,竟是比男人還要放蕩……”
聞人清祀回頭,睨了她一眼。
雖然兩人剛剛經歷了最為親密的肌膚之親,然而少宮主表示……他才不跟那**夫沆瀣一氣呢!
就算心下對總攻大人懷有特殊的情愫,他也絕對做不粗搖尾乞寵的那種事來!哼!
瞥見皇甫長安的臉上那意味不明的笑意,聞人清祀只淡淡一哂,口吻一如既往的陰寒。
“所以你的意思是,比起西涼城的女人來,你已經很節制了……是嗎?”
“哈哈!”聞言,皇甫長安扯起嘴角笑了笑,拿扇子往聞人清祀肩頭一敲,隨手點讚道,“知爹莫若兒,你這話可真是說到本攻的心坎裡去了……”
聞人清祀頓時眸色一暗:“我說最後一次,不準再把我當成兒子。”
“可是……”皇甫長安抬手攬過他的肩膀,湊過去在他的耳根緩緩哈出一口熱氣,低笑著咬耳朵,“你不覺得這樣的關係,就算不是真的,聽起來也能有一種禁忌的味道嗎?難道你沒覺得這樣的關係……妙不可言?”
感覺到耳根處微癢,聞人清祀收斂了眼色,抬眸瞥向遠處,沒有再說話。
半晌,才從那兩片微抿的薄唇裡,吐出兩個十分細微的音節。
“爹爹……?”
只是這一聲卻沒有來得及飄到總攻大人的耳裡,在他開口的剎那,江面上忽然乍起了一聲輕呼——
“公子,救命啊!”
聽那聲音有些耳熟,皇甫長安不由轉頭,卻見眼前驀然闖近一葉扁舟,舟上之人坦胸露肩,揮動著手腳發出玲玲噹噹的脆響。
居然是那個跟在魔王大人身邊的苗疆少年?
對上皇甫長安的視線,解伏嬰便立刻慌慌張張地踩著小扁舟飄近,爾後猛地踩了一腳船板,從上面一躍跳到了她的跟前。
少年的身後,追逐著約莫六艘箭速行駛的小竹筏,每個小筏上都立著四五個人,借氣勁驅使竹筏飛速遊走,在距離皇甫長安所處的船隻不足十步處堪堪止住,只在水面漾起一圈圈碩大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