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菡萏公子冷冷對了一眼,跟著走在了後頭。
幾人的速度都很快,轉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中,後來之人踏水飛至江岸,卻是追趕不及,皇甫鳳麟氣得一腳踹到了樹幹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靠!她跑什麼跑?!當我們是洪水猛獸嗎?!”
“你別這麼說……”皇甫無桀微蹙眉頭,“說不定她是被西涼城主擄走的。”
“哼,誰能擄走她啊……就算是被擄走的,那也是她心甘情願被擄走的!”
“你們別吵了。”皇甫硯真冷冷地訓了一聲,端的是大房的架勢!不等兩人再度開口,便就回過頭來看向岳父大人,“現在怎麼辦?”
西月漣抬眸,望了眼江面上因為激戰而被打落的殘敗荷葉,眸色微微收緊了幾分。
“去西涼城城主的府上。”
說著,一行人就匆匆趕往城主的府邸,上官無夜跟在後面,還沒有邁出幾步,就被花賤賤轉著墨玉煙桿攔了下來。
“你不準去。”
上官無夜頓住步子,面色微暗:“可是……”
“沒有可是,”夜風拂動之下,袍服輕揚,花賤賤玉骨仙風,挑眉笑得溫潤,然一雙眸子卻透著濃濃的凜冽氣息,“作為下屬,卻讓主上涉險……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跟在她的身邊?嗯?”
上官無夜僵硬著神情,緊抿薄唇,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是無言以對。
“呵,”花賤賤收起煙桿哂然一笑,即便轉身走離,只留下幾個不鹹不淡的位元組,“你就好好在這兒待著吧,公子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就當是白餵了一陣子狗糧。”
邊上,有經過的路人甲聽到這番話,不由得竊竊私語。
“哇!那什麼人啊,嘴巴這麼賤……”
“狗糧誒,說得也太侮辱人了吧!這傢伙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是!換作是我,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
江岸邊,楊柳扶風,長長的紙條垂到人的肩頭上,隨風劃過臉頰,有些微微的疼。
上官無夜隻身立在岸上,嬸嬸地感受到了來自組織的惡意!
他不願出賣色相換取青河劍,太子殿下善解人衣,哦不,是善解人意……可以原諒他,但並不代表她的男寵們可以原諒他!
他們要的,是他對太子殿下絕對的效忠!否則,他就沒有資格接受太子殿下給他的恩惠。
握了握腰間的佩劍,上官無夜冷冷抬頭,剔了眼江面倒映的那輪隨著水波滌盪的圓月,忽而大步邁開了腳,繞著另一條巷子快步趕了過去!
菡萏公子絕非善類,赫連長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太子殿下出了什麼差池,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花樓裡,皇甫長安卻是完全不知道岸邊發生了什麼,她之所以不讓眾姦夫們跟上來,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從旁搗亂,有一個聞人清祀就夠她鬧心的了,再來一群……她就可以直接回家孵蛋了,還跟城主大人談毛交易啊!
因為,接下來她要做的那件事兒,姦夫們肯定不會答應,就連聞人清祀都是她苦口婆心說幹了唾沫星子,才勉強撇過腦袋木有阻止她!
而那個說不得的秘密就是——
“現在可以說了嗎?百里夜闌在哪裡?!”
剛才在江中的那一瞥,雖然並沒有看得十分仔細,而且出現在眼前的那張面孔,跟她記憶中的那張臉也有著不小的變化,然而……只要那麼一眼,赫連長歆就足以確定,那張略顯冷峻的面容,就是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要找的那個人!
皇甫長安卻不急著回答,揚手提起桌上的酒壺,翻開兩個杯子,逐一斟滿,爾後將其中一杯推倒了赫連長歆面前。
“你覺得,本公子冒著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