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危險攔你一劍,會那麼輕易就說出你想要的答案嗎?”
聞言,赫連長歆鳳眸一凜,映著大紅色的燈籠,閃過一道綺麗的光澤。
方才在江中激烈一戰,已然把她的酒意壓下了幾分,又忽然見到那種尋覓良久的面容,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過來,不復先前的醉意……只一雙宛如明月的眸子還閃爍著璨亮的光澤,襯著嫣紅的臉頰,透露著一股無以言述的嫵媚。
伸手接過皇甫長安遞來的酒杯,赫連長歆半眯鳳眸,挑眉看向她。
“你說吧,有什麼條件?”
“聽聞赫連城主千杯不醉,正巧,本公子也是個愛酒之人,不如我們來一場比試如何?”
“怎麼比?比什麼?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很簡單,本公子也不喜歡玩花樣,就比酒量,誰先喝醉算誰輸……若是赫連城主贏了,那本公子便將百里夜闌雙手奉上,若是本公子贏了,那麼……”側過頭,皇甫長安抬眸看向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幫赫連長歆包紮手上傷口的夜觀蓮,勾唇笑道,“還望這位菡萏公子能夠割愛,將青河劍極其口訣交予本公子。”
聽到“青河劍”三字,夜觀蓮不由微微變了臉色。
數遍九洲,知道青河劍在他手裡的人屈指可數,而眼前這位小公子一開口就說來取劍,明目張膽而又自負狂妄,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身側,赫連長歆卻是不管什麼青河劍黃河劍,一聽說皇甫長安能將“百里夜闌雙手奉上”,又比的是“酒量”,當即舉杯同皇甫長安手裡的瓷杯碰了一下,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生怕下一秒對方會反悔似的,舉杯一飲而盡!
“好!小公子果然爽快!那便這麼說定了,誰先醉,誰就算輸!”
“可是城主你已經喝了不少……”
夜觀蓮旁觀者清,看出皇甫長安是故意拿百里夜闌引誘她,又專門選了斗酒這種方式,就是想要引蛇出洞,把赫連長歆騙進她的圈套裡,即便趕緊上前勸阻赫連長歆。
然而,赫連長歆卻是關心則亂,找了多年未曾得到任何蛛絲馬跡的人,突然間出現在了眼前,就好比求而不得的東西忽然變成了她的所有物一般,心中雞凍難平,又怎麼可能聽得了勸?就算前面真的是刀山,真的是火海,她也勢必要跳上一回!
“本城主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捏起夜觀蓮的下顎,赫連長歆眯著一雙微醺的鳳目,湊到他的面前,輕哼了一聲,“嗯?”
秀麗的五指一寸寸收緊,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烙下了深深的紅紋,夜觀蓮被她掐得有些喘不過氣,卻還是艱難地提了個建議。
“不如……就、就讓我來……代替城主,跟……跟她比酒……”
赫連長歆勾著眉梢,綺麗一笑,媚惑萬千:“嗯?你來比?”
沒有見到赫連長歆之前,皇甫長安覺得像麗妃娘娘那樣的女人就已經是個紅顏禍水的妖姬了,可是見到了赫連長歆之後,皇甫長安才知道……有一種女人,她的魅力並不在於她的容貌,就算她樣貌平平,可一顰一笑之間,便可勾魂攝魄,令天地萬物都為之失色。
就連上輩子,皇甫長安都沒有見過像她這樣媚態橫生的女人,只一個蠱惑的位元組從那張豔麗的紅唇當中輕吐而出,就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眷戀!
勿怪乎那如畫舫的花魁明知前方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也要投懷送抱,求得城主大人的一夜歡情。
只此一夜,便足以叫人**一輩子了。
就連身為女人對同性從未有過任何興趣,連多看兩眼都不屑的總攻大人,在見到赫連長歆的媚術時,都忍不住有種心驚肉跳的趕腳……有那麼一剎,皇甫長安甚至忍不住想,如果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全部都滅絕了,她大概會找城主大人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