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貴姓。”
林飄遙聽到張老爺子三個字,立馬便想到了張震州:糟糕,這些人該不會是和那老頭兒一夥的吧?他心念急轉:淫女那小妮子現在應該不會想殺我了,但是這個老頭子卻恨老子入骨,若是被他抓到,又不聽我解釋,那豈有活命之理?想到這裡,他哪裡敢直認名諱?亂想了個名字道:“哦,免貴,姓周,周尺章。”他心頭想著‘吃張’便信口說了這個名字。李時超一陣失望,說道:“前兩天有群城裡的老爺來找人,說是他家的小姐和一個姓林的少年出外遊玩到這一帶,要咱們幫忙留心看著呢。”
林飄遙讚歎道:“李大哥可真是個熱心人。”心想:這張老頭子肯定是怕被別人知道自己孫女的醜事,便把老子說成了個好人,哈哈,這倒免了些麻煩。但一會救了那小妮子,她肯定會承認身份的,到時候被這些人架著去張家當上門女婿,卻是大大的不妙了。至於會如何個不妙法,他心頭也沒譜,說不定是新婚之夜慘死洞房,也說不定是拜天地之時,磕頭磕死堂中,心中打定主意,準備隨時開溜。
幾人一路說些閒話,既然陣法已破,沒一會功夫就趕到了樹林裡。眼見兩旁枝深樹密,綠蔭如蓋,四下裡更是寂靜無聲,幾人均是大驚,說道在這裡住了多年,還從沒發現過這麼大一片森林,以前砍柴,那可都是要走很遠的地方去,現在倒好了。林飄遙嘿嘿暗笑,找那棵大樹抬頭看去,只見飛飛抱緊在樹梢上,似乎已經餓暈了過去。
那幾個號稱能攀善爬的漢子一看飛飛所在的樹頂,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但見這棵大樹高聳入雲,幾人鼓足眼力看上去,也只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個人影,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樹幹又粗又結實,切光滑平順,最近的樹枝也在頭頂上兩三丈處,根本無從爬起。
那幾人中有個瘦高個兒楞道:“她是怎麼爬上去的?這般的高度,就算是帶齊了釘掌、繩子、鐵鉤,那也上不去啊!”
林飄搖道:“那可不是。當時我只見到她雙手在樹幹上亂抓,幾下就翻上去了,老子自己都看撒了眼。”他打了個頓,看著幾人道:“幾位大哥可以爬上去麼?”
幾人圍在一堆商量了會兒,均是連連搖頭。李時超說道:“這裡太高,要想爬上去救人,那自然是不可能了。”他看著樹上,又問道:“你朋友看得到我們麼?要不要叫她幾聲問問看?”
林飄遙嘆氣道:“那傢伙在樹上都餓了幾天了,只怕這會兒已經餓暈了過去,哪裡能回答你?”
李時超搖頭道:“那可真是沒辦法了。除非把樹砍倒。不過那樣的話,你朋友若是一個不小心沒抱穩,立馬便會摔死。”
林飄遙想了想道:“乾脆咱們用些漁網鋪他個幾層接在下面,讓我朋友從樹頂跳下來。若是接實在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幾人眼眼對望,心想:這說的是接實在了,若是沒接到呢?你不怕她死,我們卻還盼著靠她去換銀子呢。
原來那張震州在村裡詢問的時候,早就把林飄遙的樣貌衣著說了個清楚,這一帶的陌生人少,加上林飄遙又拄著根柺杖,一眼就看出來是腿上有傷,李時超等人哪裡會認不得?早就已經猜到了林飄遙兩人的身份。問名字什麼的,也只是敷衍一下,根本就沒有相信林飄遙說的那個假名。原先沒有點破,只是怕這兩個看起來像是‘私奔’的小傢伙偷偷溜走。張震州給村民們許下過重酬,若是找到了兩人,並將之帶回縣城的客棧中,那是可以得到大筆銀兩的。
李時超急忙道:“這可使不得。她在的高度,若是跳下來,加上那股衝勁,怕是有不下千斤的重量,幾張漁網哪裡能行?”
林飄遙見他一臉的著急樣,心頭暗暗稱奇:這他媽的倒是怪了,老子的朋友,我都不怕,你急個什麼勁兒?只見幾人在那裡左商量右討論,竟是把自己涼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