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他心頭隱隱覺著有些不對勁:他媽的,該不是這幾個傢伙聽了張老頭子的話,把老子認出來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理,哪裡還呆得住?反正看幾人對飛飛那淫女竟是無比的關心,似乎也沒自己什麼事情了,而且現在樹林裡的陣法已經被破,也不用擔心幾人會走不出去。他趁著幾人在討論的當口,突然說道:“啊喲,李大哥,我尿急,去那邊噓噓一會兒。”李時超點了點頭,轉身叮囑一句:“小官人只管去,不用擔心,這樹上的小娘子定然救得下來的。”
林飄遙心想:乖乖,老子都沒說樹上那人是女的,你怎麼知道?看來肯定是穿綁了,老子還是先閃為妙。
他裝著鱉得慌,雙手捂著襠部急衝衝朝外跑,幾人也沒來注意。
悄悄鑽進樹林,繞了好大一個圈拐到江邊,他使出乾坤甲,朝著剛剛漁村的相反方向撒腿就開跑。一路跑到中午,繞過了整片樹林,看到了條大道。撤了寶器,順著道走過去。
這裡似乎是條官道,一路上有不少酒肆旅店,林飄遙上次在盤龍鎮弄的錢全都還放在船上,身無分文下,只得風餐野宿,抓些田雞、兔子什麼的裹腹。幸好上次吃過那幾枚奇果後,他身手似乎靈敏了許多,腿傷也早已經完全康復,抓點兔子什麼的不在話下,倒也樂得逍遙,沒把自己餓著。這樣走了七、八天,路上行人多起來,他遙遙看去,不遠處竟有個縣城。反正現在是一條道都不認識,還不如到城裡碰碰運氣。說不定有個什麼好心人能帶自己去蜀山呢?或者遇上個什麼正要去蜀山的人;再不濟,那問清楚去蜀山的方向也是不錯的。
林飄遙到縣城的機會不多,上次到的那個盤龍鎮,也不過是小地方而已。此時一看,但覺這城裡事事新奇。這時已經吃過午飯,街上人多得是。剛好城裡士紳倡頭同鄰縣爭辦賽艇會奪標,更是喧鬧非凡,人人都在放鞭炮,吊彩燈,奔走相告:“我們贏了!”
林飄遙一路不斷被人擠來擠去,透過彩燈晃動的影子間隙,望見殘缺的城牆高處糜集了一堆又一堆面無表情的饑民們黑壓壓身影,他不禁轉回目光看了看街頭一張張咧開嘴傻樂的臉,想起一句老話說窮的窮、福的福,爛死骨頭在床鋪,立刻感到那些黑壓壓的身影在心頭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下意識的伸手掏了掏腰包,心想:啊喲,老子的錢不在了,不然說什麼也給這些人弄點饅頭吃。
忽聽一聲大叫:“抓住他!”
第三章
林飄遙一轉頭,“抓誰?”隨著人群一陣湧動,街上擠出幾個身著衙門捕快服飾、滿臉兇樣的大漢,提刀亂躥而過。路人避之唯恐不及。
一個看起來更像逃犯的滿臉橫肉之輩手拿一張皺巴巴的海捕告紙,揪住旁邊一個禿頂的,隨即展開告紙往那人臉孔旁邊唰的一抖,兩相對比,粗聲說道:“捉拿逃犯許和尚,賞銀三百兩!”那禿頭的喊冤道:“什麼呀?告示上寫明瞭許和尚是獨眼龍,頭上是一毛不長的,你看你看,我頭上還有幾根頭髮呢!而且我兩隻眼全是好端端的……”那個長得像逃犯的捉逃犯者不由分說,將禿子一揪便走,說道:“不排除你醫好了眼、抹上了零零七生髮素的可能!走,跟我回衙門裡說話去……”那禿子一路喊冤。
林飄遙怕被撞著,忙不跌聳的閃到一邊,只見旁邊一個老頭兒搖頭道:“你說這是什麼道理!那麼壞的和尚,老天爺都能讓他長出頭髮來!”
林飄遙朝他看去,只見那老頭也是個禿子。有人喊道:“張老頭,你感慨什麼?就你那顆光頭兒,還不快點回家去待著?小心一會被當成許和尚給抓走了!”
那個禿子張老頭氣鼓鼓的說:“我在這裡住的時間也不短了,誰不認識我?幾個衙門裡的大爺怎會把我當成壞和尚了?”
他話音剛落,那個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