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江湖,足跡遍及天下的勝景奧區,怎會對“幕阜山”如此偏嗜地在其間足足遊了十七八日光景呢?
“幕阜山”的景色雖好,尚不致如此迷人,這完全是“碧目魔女”淳于琬曾現芳蹤之故!
司空奇因十戒大師說曾見著淳于琬,遂以為她尚未走遠,應該在周圍仔細搜尋,切莫再復錯失!
這段期間,他也曾到“北斗神君”屠永慶所居幽谷之中,想探詢淳于琬曾否來過!
但一入屠永慶所居古洞,司空奇便覺皺眉,自己行前,曾幫趾這位“北斗神君”,徹石為屏,閉關參道,如今卻石屏已倒,人影已無,屠永慶不僅不再閉關,並出了他多年來出的潛居幽谷!
司空奇遊遍“幕阜山”的萬壑千峰,一算日期,距離六月初一的“小孤山四絕爭尊大會”還有三十來天,遂隨興南遊,進入了“武夷山”脈!
下弦月月光雖頗悽迷,但也別有一種滿月蟾華所無的清幽景緻!
眼前是一片佔地足有一里許方圓的亂葬荒崗,墳冢高低,碑殘礙壞,使人寓目之下,心中會自感荒涼。
忽然,傳來一聲喊叫:“尊駕救我!”
司空奇聞聲,縱身奔到—莊石榻旁,喝問:“什麼人?”
只見有一赤裸美女被禁在石榻。
司空奇繼續問道:“禁你之人何往?”
赤裸美女答道:“他經常在外,約莫每隔半年左右,才來這‘九幽地闕’一次!”
司空奇冷笑一聲,揚眉說道:“姑娘,你何必對我一片虛言?被禁石榻,無法動轉,卻由何人供應飲食?難道你能夠不飢不渴,辟穀半年?”
赤裸美女嘆道:“尊駕疑得有理,但請你走到我這榻後看看!”
司空奇如言走過一看,卻見榻後有具下裳已卸的男屍,此人約莫四十來歲,頭顱碎裂,死狀極慘,但根據估血液凝固程度,暨色澤之上看來,也不過才死半日左右!
赤裸美女嘆道:“這廝是禁我那人的一名弟子,專門派駐此間,為我照料飲食,誰知今晨居然動了慾念,要想對我凌辱,遂被我以一口‘玄陰真氣’噴得碎顱而死!”
司空奇問道:“姑娘怎樣稱謂?禁你之人是何姓名?”
赤裸美女嘆道:“此事說來話長,尊駕能否先行助我脫困?彼此再作詳談?”
司空奇一注目,見她不僅雙手雙足,均被鐵鎖綁住,連頸間也扣有一根細鏈,遂皺眉問道:“姑娘,這又怪了,你既能口噴‘九陰真氣’傷人,足見已是一流高手,怎會弄不斷這幾根鐵鏈?”
赤裸美女笑道:“尊駕太君子了,為避嫌疑,不肯近榻細加註目,才未看出這幾根鐵鏈,是用‘寒鐵’揉合,‘烏金’打造!何況更有一根細鏈,橫匝喉間,我若運聚功力,猛一揚頭,便將立告慘死!”
司空奇道:“既然如此,姑娘又怎知在下可以為之?”
赤裸美女笑道:“這九幽牆闕以內,有九處與地面相通,地上人在此區域內的一切言行?地下均可覺察。尊駕徘徊亂冢,於吟那古詩之前,曾引吭一嘯,功力無意流露,使我聽出有位絕世高手路過,遂動了求援脫困之念!”
司空奇“哦”了一聲,那赤裸美女又復笑道:“但任憑功力再高,要想斷此五根‘寒鐵烏金寶鏈’也決非易事,幸虧我昔年預留退步,曾在大殿柱下,藏有一柄‘犀角寶刃’,可以取用!”
語峰至此微頓,咳嗽一聲,繼續說道:“尊駕請到殿口左面那根大柱之前,雙手緊握柱根,用力向左推轉,便可看見那柄寶刃藏處!”
司空奇取起寶刃,把大柱復原,走回榻前,先行脫下所著青衫,覆蓋在她那眩人眼目,顫人心魂的赤裸肉體之上,然後試運霜鋒,果然把五根“寒鐵烏金寶鏈”,一齊慢慢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