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永慶悽然說道:“要說清這段糾紛,先要提起一段我所不願提起的四角之戀!約莫在二十餘年前,‘北斗神君’屠水慶苦戀‘修羅仙子’南宮琬,但‘修羅仙子’南宮琬卻對這‘北斗神君’,不感興趣,而把一縷芳心,深深貫注在‘南斗秀士’淳于愷的身上,偏偏淳于愷又對甫宮琬流水無情,愛的卻是甫宮琬的堂妹‘碧目仙子’南宮秀!”
淳于琬聽得皺眉說道:“這真是造化弄人,怎的如此不湊巧呢?”
屠永慶嘆道:“‘修羅仙子’南宮琬與‘碧目仙子’南宮秀,全是魔教中人,但兩個卻不在一處,南宮琬是‘修羅教’第二代教主,南宮秀則獨往獨來,萍蹤無定!”
淳于琬插口問道:“屠老前輩,你對他們姊妹二人,全認識麼?”
屠永慶搖頭答道:“我只認識南宮琬,不認識南宮秀,否則後來也不會與這歸入佛門,變成澄心庵主‘苦冰神尼’的‘碧目仙子’,發生那場誤會的了!”
淳于琬目注屠永慶問道:“屠老前輩,你尚未說出我爹爹和我母親,以及‘修羅仙子’,是怎樣……”
屠永慶搖手嘆道:“淳于姑娘不要著急,我必須慢慢從頭說來,你才會瞭解全盤經過!”他說到此處,飲了一口山泉,緩緩又道:“‘修羅仙子’南宮琬狂戀‘南斗秀士’淳于愷,偏偏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遂只好施行一種霸道手段!”
屠永慶道:“南宮琬是把淳于愷誘往她一座別府之中,服以摻有強烈媚藥的上好春酒,淳于愷一杯才半,神智已昏,遂與南宮琬有了夫妻之實!”
淳于琬聞言,想起自己與“金手書生”司空奇的結合經過,幾乎也是如此,不禁一朵紅雲,飛上雙頰!
屠永慶繼續說道:“天下事往往巧合無端,就在淳于愷、南宮琬鴛夢方酣之際,‘修羅教’突遭強敵聯手猛襲,伏屍遍野,血流成河!南宮琬得報之下,顧不得再享溫柔豔夢,趕快馳援,遂把位‘南斗秀士’淳于愷,單獨拋在洞房之中。”
淳于琬想了一想,微愕問道:“我爹爹既已與‘修羅仙子’南宮琬成了夫妻,怎又與我母親結合?”
屠永慶道:“淳于愷一夢醒來,藥性尚未全解,神智糊里糊塗,只覺得口渴異常,竟把先前那尚未喝完的半杯烈性春酒,再復飲下!”
淳于琬“哎呀”一聲說道:“火上添油,這下糟了!”
屠永慶點頭嘆道:“淳于愷慾火尚未盡淌,再飲藥酒,自然春情更熾!恰好碧目仙子南宮秀前來探望堂姊,一頭撞進洞房之中,淳于愷遂向她胡作非為,強行霸道!”
淳于琬聽得皺眉一嘆,欲言又止!
屠永慶又復說道:“南宮秀雖然神智清醒,但與淳于愷一向兩意相投,遂為情所迷,半推半就地,成了好事!”
淳于琬以袖拭淚,向屠永慶幽幽問道:“這樁糊塗中纏夾錯誤,錯誤中纏夾糊塗的事兒,結果是怎樣收拾?”
屠永慶嘆道:“第一個醒悟的自然是‘碧目仙子’南宮秀,她發現室中的新房佈置,及其他證物,知道淳于愷已先與堂姊‘修羅仙子’南宮琬成了夫妻,不禁差赧萬分,悄悄遁去。但竟珠胎暗結,產下一女,滿月後,懺情生慧,歸入佛門,改名為‘苦冰神尼’,終於得成正果!”
淳于琬淚流滿面地,恍然說道:“怪不得我師傅替我取名‘淳于琬’,‘淳于’是從父姓,‘琬’字則是紀念我嫡母,並表示我師傅對她的一些歉意!”
屠永慶道:“第二個醒悟的是‘南斗秀士’淳于愷,他在藥性消除;酒力散盡以後,也自慚恨萬分,留書痛責‘修羅仙子’南宮琬不該用這種卑劣手段,誤人誤己,然後遁入空門,削髮為僧,並在頭上燒了十個戒疤!”
淳于琬詫聲問道:“一般僧人,只燒九個戒疤,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