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燒十個?”
屠永慶嘆道:“這是他懺悔前孽,一直皈依佛法的決心,故面自取法名,就叫‘十戒’。”
淳于琬聽得自己的爹爹,業已出家為僧,法名‘十戒’,遂謹記心頭,又頗為傷感地向屠永慶問道:“屠老前輩,我爹爹是在哪座名山古剎之內,參禪苦修?”
屠永慶搖頭說道:“你爹爹前些年遁世逃禪,閉關苦修,欲藉古佛金經,懺盡前孽!但這些年卻改變主意,專門雲遊四海,濟世救人,故而根本行無定所,只可巧遇,卻無法尋找!”
淳于琬黯然神傷,忍不住舉袖拭淚!
屠永慶繼續說道:“你爹爹‘南斗秀士’淳于愷走後,‘修羅仙於’南宮琬也就趕回,看見僅僅做了半夜丈夫的淳于愷的怒責留書,再想起目睹‘修羅教’下,一百零一名教徒的慘死情狀,不禁悲悔交集!”
淳于琬對“修羅仙子”南宮琬所行,因不便置評,只有悽然一嘆!
屠永慶道:“從此‘修羅仙子’南宮琬便為病魔纏身,二十年光陰之內,竟把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佳人,折磨得形銷骨立,好似八、九十歲的老婦模樣!”
淳于琬聽到此處,方算把自己如謎的身世,完全解開,想起那位已隔人天的慈母而兼恩師,以及無處尋見的爹爹,不禁心酸淚落失聲而哭!
屠永慶微笑說道:“淳于姑娘,往事已如朝露,你不必多所悲傷,我還是再告訴你一樁喜訊吧!”
淳于琬愕然說道:“屠老前輩,你不要再設法安慰我了,我哪裡有什麼喜訊?”
屠永慶含笑說道:“淳于姑娘,我方才曾對你說過,是聽從了一位高人勸告,遂淡盡名心,消除嗔念!”
淳于琬點頭說道:“老前輩確有此語,但卻未曾說出那人是誰?”
屠永庚微笑說道:“淳于姑娘不妨猜上一猜。”
淳于琬皺眉說道:“這事無邊無際,卻是如何猜法?”
屠永慶向她看了一眼,現出一種神秘笑容說道:“淳于姑娘無妨在與你最親近的人兒之中著想,不就有些邊際了麼?”
淳于琬把屠永慶所說的“高人”、“最親近的人兒”,以及他臉上所浮現的那種神秘笑容,三相對照起來,遂恍然省悟,秀眉雙揚,急急問道:“可是‘金手書生’司空奇?”
屠永慶點點頭笑道:“淳于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七孔玲瓏的一點就透!我說的那位高人,正是司空老弟!”
淳于琬大喜過望地,失聲問道:“他……他如今何在?”
屠永慶笑道:“司空老弟與我同在此,等候淳于姑娘前來踐約,但約期已過,仍未見姑娘到來,司空老弟遂急躁難耐!”
淳于琬柳眉微蹙,介面說道:“他急什麼?”
屠永慶道:“司空奇老弟對我說淳于姑娘生性爽直無倫,一向最重信守,不輕然諾!”
淳于琬嫣然一笑地點頭說道:“他是我的……好友,自然知道我的性情!”
屠永慶微笑說道:“司空老弟因淳于姑娘一向守信,今忽然失約,懷疑你遇上什麼強仇大敵,有了困難,遂急忙前去接應!”
淳于琬皺眉說道:“他怎樣接應?去往哪裡找我?若是老老實實地,在此等上半日,不就雙方見面了麼?”
屠永慶微笑說道:“司空老弟也是過於繫念你的安危,為友情急,才會這樣作法,淳于姑娘不應怪他!”
淳于琬赧然笑道:“我不是怪他,是可惜我們本可在此相逢,這一雙方錯過,天涯莽莽,又不知要到何時?……”
屠永慶不等淳于琬話完,便即介面笑道:“淳于姑娘不必愁急,你與司空老弟的見面之期,不會太遠!”
淳于琬愕然問道:“老人家此話怎講?”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