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袋歪歪:“五哥哥說你不會。”
呃?這麼肯定?我抬眸看向祈彬:“五殿下如何知道我不會?”
“因為安羿。”祈彬臉色未變,平聲開口。
從別人的嘴裡再聽到安羿的名字,我該說是震驚還是瞭然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看來他們還真對我頗費了心思,竟然查到了這一層。我緩緩偏頭,吟然一笑。
“五殿下,宜家不想被凍死……”
“你不會,他對你很特別。”
我笑了起來,果真還是少年人呢!思想真是單純得緊,我一手支於亭上,揚起一臉燦爛,開口緩道:“五殿下,或許你不知道呢?你的大哥看我的時候其實看的是另一個人。”
微風霧色中,處處都是迷人的醉色,攏著湖中青波,映入祈彬沉思的瞳仁。他眉頭糾結,問道:“姑娘何知?”我輕拂衣身,手指淡淡掃過肩上三千青絲,笑道:“直覺。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怎麼會?自我出生以來,我只見過他的視線在兩個人身上有所停留,一是唐纖,二便是你。”祈彬仿若自言自語,好半會才轉眸回視:“是誰?”
我聳聳肩,真誠道:“宜家不知。或許是殿下沒有見過的人。”
“姑娘可有辦法探聽?”
“這個嘛……”我媚聲淺笑,“五皇子如此得勢之人,您查不到的東西,宜家又如何能查到?”
“姑娘請幫忙,有什麼要求,本王定會幫你辦到。”這五皇子還不是很傻嘛!竟然聽出了我話中深意。
輕風漸起,濺起片片紅豔花瓣,明花飄揚,我淺笑伸手,柔捏住一片清麗,手掌突翻,花兒好似在風中起舞。我望向遠方,視野裡一片清遠。
“若我說我想見安羿呢?”
祈彬一愣,僵在當場,無言以對。微風帶不走縈繞亭中的那幾分沉寂。
我撥開散下額際的鬢髮,忽而笑道:“三皇子別介意,宜家只是想問五皇子借一樣東西。”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長長的迴廊竟然看不到頭,我身落在雕欄玉徹裡,不禁感概,皇宮的奢華竟遠遠超出了我所預期的。我著一身素色宮女裝,手上拿著一把長掃帚,小心地行走在宮牆綠瓦邊,宮燈照在我身上映出了長長的影子。我沿著腦子裡的記憶小心地走著,很快便到達了一座輝煌的宮殿。不同於天涵宮的精緻別雅,這座宮殿無一處不透露著華麗雄偉,傲然立於大地,彷彿昭示著裡面主人的母儀天下。
“大但,何人擅闖鳳清宮!”兩柄長槍擋於我身前。
我從袖中拿出腰牌,低頭道:“我奉楚妃娘娘之命來打掃鳳清宮。”
腰牌上銘文在月下映現,兩侍衛一見腰牌立即單膝跪下,呼道:“楚妃娘娘千歲。”
我持著長帚步入鳳清殿,支起一盞燭火,真不愧是皇后住的地方呢,鳳凰雕刻在頭頂如騰飛一般,正殿中是由上等良木做成的桌椅,牆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卻只是這高頂寬廳,便給人一種凌人的氣勢,依稀可以想象當年曾有一個豔絕天下的的女子,端坐上座,指揮著三宮六院,一回頭,一投足,便羨煞了天下女子。我手持燭火,緩步移往後殿,安鳳嫣曾是皇后的貼身宮女,若是要有什麼線索,也應該留在這臥房中吧。
燭火暗淡,長廊中不時泛過一絲陰風,我心下不禁打了個哆嗦。自冷皇后死後,這鳳清宮便再無人居住,後宮多年無主,便由楚妃與顏妃共同把持。這鳳清宮中可真是怪異,先出了難產而死的皇后,再出了個長年瘋癲的安鳳嫣,或許,該說還有那個冷得讓人不寒而慄的太子祈陽。
燭火閃爍不定,眼前出現了一個房門,好似這房間會比別的大許多。我將燭火靠近幾分,隱隱約約看見門上的牌匾上寫著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