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被蘇禾衛嚇得一愣,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郡王出門了。”
“去了何處!”蘇禾衛一副都要吃人的表情,寶棋何時見過如此模樣的蘇禾衛,忙一股腦的都說了,“郡王應是出城去了,騎著驚帆,眾人實在是追不上,也不知具體去何處了。”
蘇禾衛撇開寶棋,就要往外走,寶棋拉住蘇禾衛說:“蘇公子,你若去了,是尋不著郡王的。郡王似乎心情不佳,出去散心了,是想避著人,咱們定是尋不著的。蘇公子不若在這等等,郡王也快回來了。”
想著自己若是出去尋,也只是像個無頭蒼蠅似的,蘇禾衛便停下了步子,也不進屋,就候在院中。
見蘇禾衛的表情緩了不少,除卻仍是有些焦慮,還是原來那個蘇公子該有的表情,寶棋給他奉了茶,湊上去問:“蘇公子急著找郡王是有什麼要事麼?”
寶棋這一問,倒是把蘇禾衛問住了,蘇禾衛的表情又是轉陰,心中暗想,自己竟沒個緣由的突然想見徐康策,著實奇怪了些,可那是心中就是止不住的冒出這個念頭,如何都壓抑不住。
許是自己太擔心他的病情的了吧,蘇禾衛自己解釋著,不答寶棋的話,只是問他:“你說郡王心情不佳,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寶棋老實答著,“我見郡王的時候,他一副丟了魂的模樣,正想上去,賀林平就拉郡王去了他屋子,我也沒進去,等郡王出來的時候,表情好了不少,可還是不甚開心的樣子,然後他就牽了驚帆,同賀林平一起出門了。”
“同賀林平一起?”蘇禾衛暗自嘀咕了一聲,寶棋沒有聽清,問,“蘇公子說什麼?”
蘇禾衛忙忙搖頭,說,“沒說什麼“,可心下卻是騰起一股揮之不去的焦躁,他站起身,在院子中一圈一圈的走來走去,看得寶棋頭都暈了。
待到天色完全黑透,蘇禾衛才等回了徐康策,當然還有跟在他身側的賀林平。
蘇禾衛見徐康策同賀林平說笑自然,那裡還有半分不開心的樣子,都未注意到院子中多了一人,直到寶棋喚他說“郡王,蘇公子來了”,他才發現自己候在院中。
“哎呀,大哥!”徐康策匆匆上前,扶了蘇禾衛的胳膊,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個徹底,才說,“漠北之行如何?你可有傷著?事情辦得可還順利?”
“一切都好。”蘇禾衛對著徐康策說,卻是拿眼神去瞟賀林平,這次離的近了,細看這賀林平,果然如傳聞中一般俊朗。
徐康策見蘇禾衛眼神飄到身側,便推賀林平上前一步,介紹著說:“大哥,這便是賀林平。林平,這位是蘇禾衛,我同你說過的。”
“蘇少俠好,久聞大名了。”賀林平翩翩公子風度,向蘇禾衛行禮。
蘇禾衛見賀林平此派文雅作風,不知怎的,就是看不過眼,心覺他甚是裝腔作勢,不過礙著徐康策的面子,也未表現出分毫,也是欠身還禮。
賀林平是個如此敏感之人,自蘇禾衛將目光落於他身上,他就察覺到了蘇禾衛對自己隱隱的敵意,不過他心想,這蘇禾衛八成是知道自己僅是一質子,對自己不屑也是自然,他也就不甚在意。
徐康策是絲毫未察覺那兩人間的暗流湧動,攬了賀林平肩膀,對蘇禾衛說:“大哥同我們一起去用飯如何?咱們邊吃邊聊。”說完,徐康策又側頭向賀林平略一頷首,像是在徵求賀林平的意見。
“不用了!”蘇禾衛眼中,那賀林平一副小鳥依人姿態側靠著徐康策,伏低做小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再生氣不過,要自己同此人一席,如何能忍。
蘇禾衛丟下一句“我還有事,明日再來找你!”,便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任徐康策在身後如何叫喚都不回頭。
“你說大哥是不是在生氣呀?”見蘇禾衛竟全然不理自己,徐康策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