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一樣,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到,蘇禾衛體會到了不甘的酸澀,忍不住的想發問,難道是我就不行麼?
還未待蘇禾衛開口,徐康策猛然躍身而起,眼眸霎時被點亮,一指豎到嘴前,對蘇禾衛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便往暗處隱了幾分,趴在屋簷上朝下看。蘇禾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是賀林平同暗羽衛閒聊著,也走到了此處。
徐康策痴痴看著賀林平的身影,側耳聽著賀林平與暗羽衛的談話。
只見賀林平停在那梅樹前,望著那一樹即將凋零的梅花,抬手撫上其中一朵,眼眸澄澈卻透著疑惑。
“主子這幾日總是到此處。”暗語衛說,神色淹在面具後,他是知道這梅樹意味著什麼的,輕聲問,“主子可是記起了什麼?”
賀林平緩緩搖頭,垂手立在梅前,說:“這梅樹熟悉的很,讓我想起一個人,只是那人隱在一團濃霧中,我看不真切,也不敢用力去想。若是想得多了,就頭痛的厲害。”
“不知怎的,看到這梅樹我便覺得有一絲失落和悲傷。”賀林平輕笑一聲,“大約那時發生的是不太愉快的事情吧。忘記了也好。”
忘記了也好,他竟然說忘記了也好,雖知賀林平是忘卻記憶,徐康策心中仍迸出狂意,自己心心念念不願放手,他倒是說忘記也好!
醉意催著那狂念,徐康策心中悲涼一片,就如那寸草不生的荒漠,唯一一點點甘泉都被賀林平那句忘記了也好,毀了個徹徹底底。
徐康策腦中霎時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他也顧不得那許多,就要從屋頂躍下,蘇禾衛去攔他,反被他一把甩開,差點跌下屋簷。
飛身幾步,徐康策就來到賀林平眼前,引得賀林平一聲驚呼。待賀林平看清眼前之人,方才眼中的清澈俱被攪了個汙濁,恨意充斥,惡狠狠的說:“徐康策!”說完,衝身旁暗羽衛就遞了個眼神,自己也衝身向前,似要拼個玉石俱焚。
徐康策幾下制住賀林平,抽了賀林平衣帶,就綁住了他的手腕,往肩上一扛,單臂圈住賀林平的雙腿,輕點廊柱接力,躍上圍牆,翻過牆去,就往皇城方向飛奔。
☆、第 44 章
賀林平如何會老實任徐康策扛著,自是掙扎不休,奈何雙手被縛住,雙腿也是被徐康策狠狠鉗制,腹部又被肩膀的骨頭頂著,一陣陣作嘔感襲來,極是不舒服。賀林平厲聲咒罵徐康策,那徐康策分毫不理他,步子一刻不停。
賀林平側頭一口咬在徐康策的臂膀上,利齒刺透了外衫的布料,就差狠狠咬進皮肉。饒是隔著厚厚的冬衣,徐康策也是吃痛,但他一聲不哼,只是緊了眉頭,腳下生風,走的極快。賀林平就如那猛犬一般,換了個位置,又是狠狠一口,直咬得自己牙酸也不鬆口。
入得皇城,徐康策大吼了一聲“讓開!”,那侍衛還有僕從俱是疾走散開,那個都不敢在他眼前晃悠。徐康策扛著賀林平,一路就走到了東宮。
東宮仍是那破敗的模樣,大火焚燒過留下的焦黑觸目驚心,倒坍半邊的宮殿上竟然生出雜草,枯黃一片,伏趴在褪色的琉璃瓦上。
賀林平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這地方他認得,是太子的居所,怎的,怎的變成如此模樣了?
徐康策將賀林平帶到殿前的一塊空地,一株梅樹傲立那處。那梅樹半身也是枯萎焦黑,樹皮爆裂如那垂暮之人的幹手,可另一半樹身卻萌著骨朵,還有幾朵已然綻放,赤紅一片襯著那枯枝,格外妖冶。
徐康策一臂擒住他,就把他往前拽,直到那梅樹前才停住,他抬手指那梅樹,問賀林平:“你可識得這梅樹!”賀林平扭頭不答,徐康策一手掰過賀林平的臉龐,逼著他直視這梅樹,再次狠說,“你識得!”
“你管我識不識得!”賀林平出言譏諷,此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