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元芊芊就聽見一陣哭聲,奶孃見了元芊芊回來,立刻抱著孩子過來,道:“娘娘,您一走,小主人就哭了起來。”
元芊芊輕哼一聲,接過孩子,對奶孃呵斥道:“沒用的東西,下去吧。”
那孩子到了元芊芊的懷裡,登時不哭了,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元芊芊。
室內,只剩下了一名宮女和元芊芊。
這名叫做荷蓬的宮女,是元芊芊特意求了太子恩典,從孃家要來的,自打這宮女進宮後,之前伺候元芊芊那些宮女太監,都被扔到一邊兒去,沒有元芊芊特地來叫,絕不能隨意出現在元芊芊跟前。
荷蓬不等元芊芊吩咐,就倒了一盞溫度不高不低的蜜水,端了過來,給元芊芊懷中的孩子喂起了蜜水,憐惜道:“小主人哭了半天,嗓子都幹了。”
元芊芊看著孩子,輕聲道:“荷蓬,你說,太子殿下會不會叫那個神醫來給我看病。”
荷蓬道:“甕主,荷蓬斗膽說一句,嚴娘子的話,我們不可盡信。”
“信與不信又如何?她自己將把柄交在我手裡,難道還不許我用一用麼。那個歐陽少冥,我聽過他的名聲,治病非常厲害。炎小王爺胎裡帶來的不知疼痛的病症,都被他治好了。幫我調理身子,是小事一樁。”
“甕主,嚴娘子的話實在太聳人聽聞。若是那個歐陽神醫和她並沒有那層骯髒關係,我們再拿這個威脅她,說出去未免可笑,還對您的名聲有損,畢竟,他們可是舅舅和外甥女呀。”荷蓬擔心的說道。
“哼,她敢說出來,我就敢用她。她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還能平白汙衊她這種小臭蟲。”元芊芊說完,憐惜的看著懷裡的孩子,輕聲道:“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這個小東西。到現在,太子哥還沒給他起名字呢。”
荷蓬暗暗的搖頭,就算元芊芊和嚴淑玉來往,是因為嚴淑玉主動將自己的私密事說給元芊芊當投名狀,磕頭哀求,甘為元芊芊做牛做馬。可是,現在兩人過往也太過密切了些,她生怕元芊芊真的對嚴淑玉偏了心。但她身為下人,頂多只能提點到這裡了!
元芊芊抱著孩子哄了一會兒,孩子不多時便睡著了。
放下帳子,元芊芊輕輕的走到了外面,想了想,道:“我再看看太子哥去。”
荷蓬剛想勸,但是看著元芊芊臉上的表情,又住了嘴,乖乖的提著燈籠和元芊芊一起朝太子的書房走去。
書房的燈亮著,門口幾名小太監縮著脖子當值,但他們一看到元芊芊,登時都打起精神,滿臉的戒備之色。
荷蓬微微的在心裡嘆口氣,他們家甕主在宮裡面已經到了這等人見人厭的份兒,卻不自知,只仗著太子殿下的寵愛橫行霸道,早晚有吃虧的一天。而且,太子的寵愛,又能有幾時呢?
但身為事主的元芊芊,卻如同絲毫不知道這點一樣,她張開了嬌豔的紅唇,對那幾名小太監橫眉冷對:“你們敢攔我?我要見太子哥!”
第兩百二十五章 夜闖
鳳藻宮中。
嚴清歌恭敬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皇后發話。
皇后方才才從內室出來,已換上了一身不那麼莊重的常服,眉宇間略帶疲憊,對嚴清歌抬手道:“清歌,你到我跟前來。”
嚴清歌站起身,上前扶著皇后。
皇后拉過她手,又伸出另一隻手,遞給不遠處喊著的海娜珠,示意她扶著。海娜珠卻直眉楞眼,兩隻眼睛不停的在四周看來看去。
誠然,皇后宮裡的裝飾,表面瞧起來並不如何張揚,但那種無益處不精緻,無一處不大方的細節,是別處極難見到的。但海娜珠這樣失態,還是頗令皇后不喜。
皇后身後的大宮女碧莜輕輕咳嗽一聲,海娜珠才回過神,對著皇后粲然一笑,用她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