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腔怪調的大周話說道:“娘娘!太好看了!”
碧莜見海娜珠還站著不動,扯了她一把,硬是將她的手放在皇后的胳膊下,海娜珠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
她瞪大一雙碧藍色的眼睛,擔憂的看著皇后:“娘娘,你病?”
“胡說!”碧莜被海娜珠這一嗓子驚得差點跳起來,趕緊阻止海娜珠繼續胡說八道。
宮裡面即便是有病了,還不敢說這個病字呢,生怕討不吉利,海娜珠這張嘴,到底是怎麼搞的。
皇后本人卻並沒有怎麼在意,對碧莜淡淡道:“珍寶姑娘是草原上來的貴客,不得怠慢。”
碧莜低下頭,靜靜的退後一步。
“海娜珠姑娘,這位是嚴清歌姑娘,也住在鳳藻宮。你們兩個以後就是鄰居了,定要和睦友愛才好。”皇后緩聲細語說道。
海娜珠瞪大眼睛,對著嚴清歌露出個活潑可愛的笑臉。
嚴清歌對海娜珠行了個宮禮,笑道:“海娜珠姑娘萬安。”
海娜珠還發不好嚴清歌名字的音節,只能露齒一笑,道:“萬安!”
皇后今日太累,沒留她們,只給海娜珠撥了兩個在宮中多年,威嚴十足的婆婆,便叫她們告辭了。
海娜珠非常的自來熟,回去的路上,時不時抿嘴對嚴清歌笑。
不多時,二人便回到了她們住的偏殿。
宮中的房屋,尤其是鳳藻宮這種地方的房屋,日日都有宮女太監打掃。海娜珠又不是什麼金貴客人,只一兩個時辰,她屋子就被佈置好了。
海娜珠那屋子,和當初嚴清歌初來宮中時,佈置的一模一樣,打掃的一塵不染,除了必要的傢俱用品外,並沒有額外的擺設裝飾,瞧著頗為素淨。
本將海娜珠送回屋裡,嚴清歌便可以回去了。她才告辭,海娜珠對她又是一笑,挽住她手臂,嘻嘻笑道:“我去你那兒。”
跟在海娜珠後面的兩個姑姑,對海娜珠實在是忍無可忍,將海娜珠從嚴清歌身上摘下來,用四平八板的聲音道:“姑娘,天色晚了,嚴姑娘也要歇息,你明日再去吧。”
海娜珠大周話說的不好,聽大周話也似懂非懂的,歪著腦袋對嚴清歌道:“你要睡覺?”
嚴清歌立刻如蒙大赦,點頭道:“是呢,我困極了。”
擺脫了海娜珠後,嚴清歌回到房中,叫如意伺候著自己梳洗睡覺。
如意給嚴清歌擦著臉,笑道:“大小姐,那海姑娘倒是天真爛漫的緊。”
若是在宮外,有這麼個活潑可人的朋友,嚴清歌倒不覺得如何。可惜現在是在宮內,越是活潑可人,越是死得快!不但死得快,連跟她走得近的人,都沒好果子吃。
嚴清歌也知如意不過是調笑,掐了把她臉蛋,道:”我有個活潑可愛的你便夠了!”
主僕兩個笑鬧一會兒,便關燈睡了。
嚴清歌白日裡受了驚嚇,夜裡睡得便不是太安穩,後半夜的時候,她聽得周圍有動靜,心下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如意睡在底下的腳踏上,感覺到嚴清歌的動靜,起身問道:“大小姐,可是要喝水麼?”
門口吱呀一聲響,不知是誰推動了門扉,嚴清歌和如意全都警覺的看了過去。
宮中的房屋,大部分都不能從內鎖上,尤其是她們住的這種偏殿。
只見一道靈巧的身影揹著外面的淡淡月色星光,出現在門前。
“你……你是誰?”如意一驚,站起身,撲到桌邊,顫抖著雙手點亮了油燈。
隨著油燈朦朧的黃光亮起,門口那人的臉出現在眾人跟前。
只見海娜珠赤著雙腳,穿了身白色的嶄新棉中衣中褲,站在嚴清歌的門口。
她對著嚴清歌一笑,將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