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要多穿一些,姑娘這麼單薄的身子,那風一吹就倒了。”
紅綃頓時白了臉,急著道:“嫂子,我沒事,我沒事。”
“哪裡會沒事呢?你看看你,現在臉白的跟什麼似的,站都站不穩了,一定要替你請個郎中了。木樨姑娘既然把你們交給了我,我自當好好的照顧你們。”王軍媳婦說著便要去請大夫。
紅綃急急忙忙地從屋子裡跑出來,她不顧地上還有積雪打滑,跑到王軍媳婦跟前,拉住她的手:“嫂子,我沒事,真的沒事。”
王軍媳婦一碰紅綃的手,立馬咋咋呼呼的道:“哎呦我的老天!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姑娘,我就說了,這綢緞衣裳是繡花枕頭,穿著好看,但不保暖。何況又是大晚上的。”
紅綃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可憐兮兮的看著王軍媳婦。又看到妞兒出來,忙到到妞兒跟前:“妞兒,我真的沒事,你是知道我的,我天生就是手冷。我真的沒事。”
妞兒不曉得紅綃為什麼那麼緊張,為什麼要看著王軍媳婦不叫她請郎中,而王軍媳婦為何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定要請郎中,這兩人打的是什麼啞謎。
王軍媳婦冷冷一笑,對著紅綃道:“紅綃姑娘,這病著怎麼能不叫醫生?你如今的身子哪裡能這麼折騰啊?快到屋裡坐著,屋裡可以穿綢緞,可外面不行,晚上就更不行了。”
紅綃的眼淚已經掉落下來,想去求王軍媳婦,可是她在那裡冷嘲熱諷的,想要求妞兒,妞兒又是一副不知所以,無從下手的表情。
她跪在王軍媳婦面前哀求道:“嫂子,你可憐可憐我,我錯了,我這就出來做事。我……”
王軍媳婦忙跳到一邊:“姑娘,這我可不敢,您是尊貴人,我哪能讓您給我行禮呢?姑娘不要嫌棄我,我也是為了姑娘著想。都說了外面冷,姑娘不要穿這點,快請回去換了衣裳吧。”她口裡這麼說著,可是動作上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妞兒聽著王軍媳婦口裡的話不像樣子,輕輕地咳了一聲,王軍媳婦這才停止了說話,笑著對妞兒道:“妞兒姑娘,可是要什麼?”
妞兒點了頭:“王嫂子,陽妮子想吃粥,說你昨日熬的就很好,還請你熬一些。我也想嚐嚐。”她不過是找理由讓王軍媳婦去做,並不是陽妮子有多想吃。
王軍媳婦笑了:“那隻當什麼,姑娘瞧的上是我的福氣。”
“陽妮子說府裡的廚子熬的粥,好好的都要擱些肉,沒了米香味。”妞兒說著。
王軍媳婦應下了,轉了身便去做事,也不在揪著紅綃了。
妞兒走下臺階,輕輕地拍著哭泣地紅綃,看了她那一張梨花滴雨的小臉不由地嘆了口氣:“起來吧,沒事了。”
紅綃哽咽地道:“妞兒,我真的沒事。不要把我送回去。要是把我送回去了,我就沒臉見人了。”紅綃扯著妞兒的袖子可憐兮兮地。
妞兒嘆了口氣。原來是怕郎中來了,診出她身子不好,把她送回府,到時候府裡的人隨口亂說話。她聽了不由軟言道:“那就更要瞧郎中了。吃了藥,身子好了,自然不會送你回去的。“
紅綃咬著嘴唇,搖著頭,眉頭輕輕一蹙,說不盡地風情:“我真的不能吃藥,妞兒,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吃藥。”
妞兒實在鬧不清紅綃為何要這樣,她攙扶著她,手在紅綃的衣服上摸了一把,這些是春秋季的衣裳,怎麼都這個天了,還穿這個?
“好,不請郎中。你快進屋吧,這天太冷了,你就是不冷,我還冷呢!”妞兒縮了縮穿著棉襖的身子。
紅綃擦拭著眼淚,雙眼充滿濃濃地歉意,忙請妞兒到自己的屋子裡:“是我不對,你到我屋裡坐坐吧。”她看著妞兒扭頭看向身後,不由道,“我都忘記了。你要照看陽妮子。她現在身子好些了麼?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