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著,怕病氣傳給她,也不好去看看。”
妞兒推了紅綃進屋子:“好多了。只是我怕她再見風又不好,便不讓她出來。你快進去吧。我看著你臉上一直不好。”
紅綃應了,又說:“等我好了一些,便去看陽妮子。”
妞兒跺著腳,哈著手跑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到炕上,鑽進於陽的被子裡,哆嗦著道:“好冷,好冷。這怎麼那麼冷。”
於陽將手爐塞給了妞兒。又去握著她的手:“你不穿大衣裳出去,當然會那麼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著紅綃一直在那裡說不要請郎中,是不是病了?病了就該看看才是。”
妞兒搖搖頭:“病?我看好著呢!這麼冷的天還穿著春秋天的衣裳,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怕冷還是沒衣裳穿。”
“要不要去看看?”
妞兒將手爐塞還給於陽:“還是你拿著,我這樣就可以了。”她又為於陽塞了衣裳,“不用看。我方才進了她屋子,裡面也暖和著呢。我就是覺得奇怪著呢,王嫂子怎麼成天就扯著她啊。”
於陽搖搖頭。她病著也沒出去,哪裡知道事情。不過想想一開始來的那天,王軍媳婦就對紅綃沒鼻子沒眼睛的:“說不定是有什麼過節。”
妞兒笑道:“要是有過節也是王嫂子的事。紅綃那性子,只有別人跟她爭,哪裡有她跟別人爭的。”
於陽點了頭。紅綃確實膽小,一點點的事都能嚇出她的眼淚來。
妞兒湊到於陽跟前,低聲道:“你說,王嫂子不是從先頭老太太跟前出來的?你聽聽她方才說的那些話,哪是有體面地人說出來的?就是我……”妞兒頓了下,笑著道,“就是我也不會那麼說的。”
妞兒的話讓於陽起了個心思。是啊!王軍媳婦的話簡直就跟村裡的村婦一樣,在正經主子跟前的丫頭都是挑了又挑的,言行舉止都是上好的,怎麼會這樣。她再一想到王軍媳婦曾經說過的話,又明瞭了:“你忘記她說過,老太太沒了後,她就被隨便打發了?”
王軍都三十多的人了,卻還只是個普通的趕車的,想來就知道是個粗人,跟這樣的人過了那麼久的日子,周遭也是那樣的人,王軍媳婦怎麼變不了?
妞兒倚著於陽輕輕地點著頭,她摟住於陽的腰身,輕輕地道:“陽妮子,我有點害怕。”
於陽低下頭,看著緊緊摟住自己的妞兒:“你怎麼了?”從妞兒微微顫抖的手,她感覺到妞兒真的怕了。
妞兒將頭埋到於陽的手肘處,低低地道:“我怕自己也變成那樣。我好日子過習慣了,如果過了那樣的日子該怎麼辦?”
何止是妞兒怕,就是她自己也怕。於陽帶著一絲絲別樣的味道道:“我也怕。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不過是上馬下馬幾百次,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以前我們倆就是大冷天的到外面洗衣裳都沒事。我也嬌氣了。”
妞兒笑了笑:“你那是出汗多了,又吹了冷風。”她想了想,這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軍爺怎麼就一直讓你上馬下馬。”那麼簡單的事情,哪裡要做上百次,妞兒下意識的認為那個軍爺是故意整於陽的。
對那天的事情,於陽一直沒說,她也不好問,現在陽妮子自己說出了口,她也就好問了。
於陽笑了笑。為什麼,估計是故意整整她吧。其實也就是那麼一點點的故意,故意教訓她,懲罰她。看的出來那個軍爺是個很刻苦,不容許旁人像她這樣漫不經心,明知道自己不好,還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來。
“他覺得我比你差了,覺得又是讓你跟姚軍爺得了賞賜,不高興了,一定讓我也要立馬學會。”
妞兒撲哧一下笑了。絕對不是於陽這麼說的,她說笑話呢。不過提到學騎馬,妞兒還是很高興的,她笑著道:“騎馬真的很簡單,我一下子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