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兒沒想到王軍媳婦會轉而跟自己說話,還提到趙天師為自己看相的事情:“沒……沒什麼。”
王軍媳婦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堅持下去,卻是跟妞兒說起別的事情,說了她花扎的好,又問要首飾看。兩個人說著說著,便親近了許多。
於陽雖然做著針線卻一直在邊上看著,王軍媳婦平日裡對她們也就是一般,可這一晚上怎麼突然就這麼親近起來,聽她那話的意思。還有些煽動的意思在裡面。她這是要鼓動妞兒對付紅綃?只是紅綃又礙著她什麼了?
終於送走了王軍媳婦,屋裡也算是寧靜下來了,妞兒笑著對於陽道:“這位王嫂子,我還真是看錯了她。還真是在先頭老太太跟前伺候的人,心裡打了九連環呢!”
於陽放下手中的東西,活動著脖頸。她到要聽聽妞兒是怎麼說的,不過說實話,這面上的表情妞兒比她強許多,方才她跟王軍媳婦談了那麼久,也沒見她表露出半點來。
“你也覺得?”
“瞧不過紅綃慫恿著我呢。”妞兒鋪了被子,鑽進被窩對著於陽道,“她這種人我也見了些,記著別人出頭了,自己瞧不過去,又不願意自己出頭便慫恿著人上前,她好就勢推牌。”
“那你說說,她為什麼瞧不過紅綃?”於陽笑著看著脫衣裳的妞兒。
妞兒笑著對於陽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是覺得奇怪,她揪著紅綃不放做什麼?若是木樨不在麼,她這樣也說的過去,可木樨在這,她還那樣。i聽到有人說她了麼?”
“在不在都是一樣。”於陽道。木樨在這麼做是讓木樨的縱容,那麼木樨不在這麼做是……有人吩咐了她……
妞兒躺了下來,雙手交叉地放在胸口上,深深地鬆口氣:“木樨為什麼單單留下她跟紅綃來?”說著妞兒又翻身坐起,“陽妮子,其實想想,我覺得紅綃怪怪的。”
“怎麼說?”
“王嫂子說她……大冷天的穿的那樣的少……她是不是也存著那個心思,就是那個……”妞兒隱晦地說著。她原還想著趁這個機會呢,沒想到讓人得去了,“不過也好。我看木樨回來了,她怎麼辦?木樨這次來就是……”
於陽聽妞兒說過一次,她不由地點著妞兒:“你也學會陰壞了。”
妞兒笑著躲著,一面道:“她若是沒那那個心思,旁人就是想害也還不著。陽妮子,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妞兒往於陽身邊湊了湊,“陽妮子,其實吧,我現在也不曉得自己要做什麼了?”
“這是怎麼說的?”於陽側了身子,看著側躺在自己身邊的妞兒。
妞兒有些不還意思地道:“我只是覺得自己沒有了動力了,拼不上去了,窩在這沒有了希望了。再說那麼多人都想當姨奶奶,都想出頭,可又有幾個出頭了的呢?木樨還是太太抬舉了的,到現在還沒訊息呢!”
於陽沒想到妞兒會打退堂鼓,不過她喜歡這個退堂鼓,但是她沒表現出十分的意思,而是試探的道:“你不想……”
妞兒微微一笑:“想,當然想。只是覺得自己不行。好像使不上勁了。”妞兒平躺了身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待在這的動力。不想叫人瞧不起,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了。可是,我現在有些膽小了。”
怕不是膽小,而是目標越高付出的就越多。
妞兒接著嘆了口氣:“有時候我在想,我就被指個人嫁到外面也可以。只要他出息,即使不做姨奶奶,吃不著那些好東西,穿不了綾羅綢緞也是可以的,只要他有本事。可是有本事的人怎麼會瞧上我?再說咱們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認識人。”
“所以……”於陽想聽聽妞兒後面的話。
“所以。我還是達成我的目標好了。反正你後面是穆大人,那也是我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