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給你。”
王軍媳婦同螺兒在前面說著話,妞兒跟於陽則站在後面,小聲地道:“陽妮子,這是怎麼了?要不咱們去看看?”
於陽點了頭,想了想,螺兒說木樨在外頭站了一上午,又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上回自己只剩下的藥,再過去。
木樨已經暈了過去。王軍媳婦螺兒還有妞兒正在那裡忙著給她換衣裳呢。妞兒一見到於陽便招了手:“陽妮子,過來搭把手。”
於陽放下手中的過去幫著妞兒為木樨穿衣裳。木樨的身上滾燙:“發熱了?”
螺兒聽了又哭了起來:“姑娘身上發熱已經好些天了,今日在風地裡又站了一上午,更嚴重了,直接就倒在了雪地裡。”
於陽忙拍拍又哭得螺兒:“別哭了。我這裡還有上回發熱的時候的藥,也不知道合不合木樨姑娘的症。”
螺兒突然給於陽跪了下來:“陽姑娘,我曉得你的心地最好,我求求你了,請你給我們姑娘請個郎中來吧。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當牛做馬。”
於陽忙攔住磕頭的螺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王軍媳婦為木樨又加了一床被子,隨之攙扶起螺兒:“螺姐兒,你快起來,別哭了,你現在就是把頭磕破了,陽姑娘也請不來郎中啊。”
螺兒紅著眼睛瞪著王軍媳婦:“當初她生病我們姑娘可是立馬請了郎中的……”螺兒哽咽著,一會兒象是明白了什麼,跺了腳,“你們好狠的心啊!我算是看透了你們了,枉我們姑娘平日裡對你們那麼客氣,現在你們到成了這樣,就算我們做錯了,辦錯了差事,老爺還沒發話呢,你們就這麼對我們?”
木樨辦錯了差事?她做錯了什麼?也是,她現在的這個待遇,應該是做錯了什麼,可是她又能做錯什麼?
王軍媳婦不由叫屈著:“我的好姐兒,這話是怎麼說的哦?不是我們不給木樨姑娘請郎中,而是我們出不去。哎!你也別不信啊!你們這走了還沒三天,我們就被關了起來了,出不去,進不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
螺兒一臉詫異地瞧著王軍媳婦,不信的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
王軍媳婦嘆了口氣:“怎麼不信?你去看看我們現在住的。那碳還有多少?現在我們三個人住一屋,就是為了節約點炭,就是吃的,也沒有以前的樣兒了,不是我說,就是在咱們府裡也沒有這樣的。”王軍媳婦說著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有端著吃食進來,往螺兒跟前一放,“你看看吧。我們都吃了半個月這個了。”
雖然做的是饅頭樣兒,但是面卻是黑的,螺兒還真沒看過這樣的東西:“這是……”
“姑娘嘗一口。”
螺兒到底不肯吃一口,這樣子的東西能吃麼?
王軍媳婦不由笑道:“姑娘還是吃吧。肚子餓可不是好玩的。”
螺兒連忙搖著頭:“我吃不下。等餓了再吃。”
王軍媳婦只是笑笑,並沒有央著螺兒,而是取了於陽拿過來的藥包:“我去煎藥,螺姐兒幫我搭把手可好?”
“姑娘這……”螺兒不肯丟了木樨。
王軍媳婦一把抓住她的手:“螺姐兒,你也累了一路了,也該洗洗臉歇一歇了,讓陽姑娘跟妞兒姑娘照看一下,等你洗了臉再過來吧!”說完也不等於陽跟妞兒是否願意便拖了螺兒出去。
於陽眯著眼看著強拉螺兒出去的王軍媳婦,妞兒抱著雙臂站到於陽身邊:“這麼急著拉走?也不掩飾一二?”她又走到木樨身邊,看著燒紅臉的木樨,不由道,“陽妮子,這木樨姑娘還真能下得去手,把自己瘦成這樣!你說她們想幹什麼?”
於陽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木樨瘦成這樣再回來,還被張瑛丟在雪地裡站了一上午,這苦肉計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