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西北怎麼沒有帶上她,而是帶上了螺兒……等等……這有些說不過去,出來不帶銖兒……難道是木樨來這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難道木樨有先見之明,會未卜先知?”於陽倒了杯茶先喝了,她現在也管不了是冷是熱,她已經好久沒喝口水了,有些幹。
妞兒瞧了於陽一眼,點了頭:“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我是木樨也會挑銖兒過來,而不是螺兒。你是說其實,木樨是故意的?可是她怎麼知道紅綃會突然轉變,這些事都是不能預料的啊。”
“我也想不明白。”於陽深深的嘆了口氣,她睏倦地往炕上一躺,“我不想了,頭疼。”
妞兒見她這樣也笑了:“我也頭疼。不過啊,我是抱定了兩不插手。這麼久不見,紅綃還真是長本事了。”
紅綃……紅綃的上位如果是有張瑛的預設,那木樨這是有張瑛的事先安排,那麼張瑛想要做的是什麼?他這麼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難道還是在意自己這個探子?可惜,她不知道穆時風跟張瑛談了些什麼。
也許是藥材的不適用,也許是吃住條件相當的差,木樨的病一直好不了,成日都待在屋裡,從不見她出來,即使於陽跟妞兒去看她,她同她們說了一會兒的話後便是一臉疲倦,常常到最後是她睡了過去。
至於紅綃那裡,這些日子送進來的東西是越來越差,到最後連每日的炭都不大夠用,到最後只能點個火盆用。
於陽跟妞兒以為這個冬天要熬不過去的時候,這個封閉的小院子又一次開了門,這次進來的是紅綃,打紅綃上次來被螺兒砸了滿頭的藥渣子,她便再也沒來過。今日卻又出現在這個院子,不由地讓人感到詫異。
王軍媳婦一如既往地笑臉相迎:“姑娘來了,真是稀客,姑娘快請坐。”她將紅綃領進了於陽她們的屋子,慌著撣了炕上的灰塵。又往火盆裡丟了幾塊炭,這才請紅綃坐下。
王軍媳婦見紅綃微微皺眉,伸手在鼻前扇了扇氣,曉得她是嫌這屋裡的煤氣味太大了,便開了窗子:“姑娘,我們這如今炭不夠,只能這樣,還請姑娘體諒一二。”
紅綃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嫂子這是哪裡話。如今供應更是艱難,如今我也是這麼用的。”
王軍媳婦見紅綃不怪罪自己,笑開了:“我就知道姑娘是體諒下情的。姑娘今日來有什麼吩咐?要我不要我把那屋的也叫來?”
紅綃點了下頭:“都叫來吧。”她笑著對站在一邊的於陽和妞兒道,“你們也坐啊。你們往那一站,我都不曉得要說什麼了。”她笑著站起身,將於陽和妞兒拉著坐下,笑著道,“也不是我有什麼事,而是老爺來信了,所以我拿來給你們看看。”
王軍媳婦已經將木樨並螺兒叫了過來,木樨的身子還是很弱,軟趴趴地依靠在螺兒的身上。至於木樨是不是還病著,於陽跟妞兒都不曉得,她們倆曾經還議論過,想著木樨是不是故意示弱,但是可是這種情況下示弱是不是使自己更加處於不利?
進了木樨,紅綃站了起來,面上帶著一絲的畏懼:“木樨姑娘,螺姐兒。”
螺兒冷冷的瞧著紅綃一眼:“紅綃姑娘太抬舉我們了。我們如今是待罪之人,哪裡能去那個地方,還是在這待著比較好。到時候老爺回來,若是見了這個樣子,又要怪罪姑娘了。”
紅綃漲紅了臉,只說:“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
她身邊的僕婦冷冷一笑,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地表情道:“以為從這出去就沒事了?還不知道上哪裡呢!“
螺兒立即冷了臉,也不顧木樨了,拽著那個僕婦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老爺要放我們出來?“
木樨身子一歪,倒在了炕上,多虧了於陽跟妞兒她這才坐起身。
僕婦掙脫螺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