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捨得扔的他手抄的情詩,和陳嘯之有過的一切,相擁而眠的冬夜, 我們談起理想的夜晚。我將這一切珍藏了十年心心念唸了十年, 我十年都難以忘懷, 十年不曾後悔。
可這一切對他來說算什麼?
算「空窗期很久了」, 算「怎麼樣,再試試」。
算他眼中的蔑意和佻薄。
我對他來說算人嗎, 沈晝葉發著抖想, 現在對他來說我算平等的人嗎?他怎麼能這樣羞辱我,他怎麼會成為這樣的人?
席捲而來的,是近乎一切都被擊碎了的疼痛。
沈晝葉眼前發花,鼻尖兒紅了起來,手指緊緊地捏住了餐巾紙。
——因此,沈晝葉沒能看見陳嘯之幾乎在痙攣的拳頭。
燈光映在這男人的身上, 陳嘯之目不轉睛地、將近泣血的看著她,眼裡泛著血絲。
她為什麼不是我的,她為什麼那時候非要離開?陳嘯之聽見頭顱中咚咚的雷鳴,他看見被他傷害的、沈晝葉的發旋,看見她削白的、微微露出的細嫩肩膀。
——沈晝葉連這時候, 都不會說話。
然後陳嘯之輕飄飄壓抑了下怒意,極其閒散而又不走心的道:「行了,我又不是在逼你。」
沈晝葉囁嚅著嗯了一聲。
「走了,」陳嘯之拿起自己的外套,冷淡道:「我送你回宿舍。」
可沈晝葉幾乎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流淚,腦子裡嗡嗡作響,卻模糊地知道在這個傍晚裡,她被陳嘯之打碎了什麼極其珍貴的東西——陳嘯之親手做了這件事。
那她最後僅有的、能聊以慰藉人生的美好回憶,碎得碎碎片片粉身碎骨,像極了兒時的她打碎的、奶奶最愛的茶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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