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嗎？”
“不懂。”
妮可哼了一聲，說道：“當有顧客喝酒的時候，如果調酒師不找一件事來忙碌的話，顧客會認為調酒師在注意自己，會感覺有壓力。擦酒杯就是為了解決這問題，懂了吧？”
“懂了，多謝，不過如果你願意把廚房借我用一下，我會更感謝你的。”李先生笑道。
妮可斜睨著他道：“你要做飯？”
“不是，釀酒。”
小丫頭有點興趣了：“你還會釀酒？啤酒嗎？”
“不是，一種米酒，啤酒起碼得一個周才能釀出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李杜解釋道。
小丫頭是半吊子調酒師，她對釀酒這種事充滿興趣，很痛快的答應了李杜的請求，但要求一起來調酒。
李杜道：“這沒問題，不過你不用看著店嗎？”
小丫頭去後院吹了聲口哨，一條大金毛跑來，妮可遞給它一根骨頭，說道：“看好這裡，ok？”
大金毛流著口水很歡快的點頭，好像聽懂了她的話一樣。
“這狗訓的不錯。”李杜讚歎道。
小丫頭不耐道：“當然了，小比是聰明的孩子，走吧，我們去釀酒。”
美國很多華裔移民來自中國南方地區，華人超市也多是這些人開設的，而他們的家鄉都有喝米酒的習俗，所以超市裡也有專門的軟糯米。
這些糯米是浸泡過的，用真空包裝，開啟後可以直接用來釀造米酒。
廚房裡有大大的高壓鍋，李杜將糯米清洗兩遍後看很乾淨，就放入其中跟煮粥一樣熬了起來。
妮可很認真的看著，問道：“加多少水？”
“米和水大概是一比一點五吧。”李杜說道，“現在要耐心等待，估計得燉一個半小時左右。”
時間需要掌控，李杜每隔十五分鐘會開啟鍋子看一下。
因為用水比較少，慢慢的就熬成了濃粥，這時候他將火關小，粥在裡面咕嘟了起來，不斷有大大小小的氣泡出現在粥裡。
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粥便熬成了，這時候糯米散發出濃烈的香味，要是配上一碟小鹹菜，李杜覺得這是上好早餐。
冷卻，然後往裡加入酒麴和酵母，攪和均勻後他又加了一些酸奶。
見此妮可撇撇嘴道：“亂七八糟，看起來很噁心。”
李杜笑了笑道：“如果你知道酵母粉和酸奶裡含有的細菌數量，那你會覺得更噁心的。”
不管加入酵母粉還是酸奶，都是為了迅速培養出大量的酵母菌，這樣可以節省發酵時間。
攪和均勻後，他將鍋子放在了廚房角落裡，說道：“跟你哥哥說一下，別倒掉裡面的東西，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有美酒可以喝了。”
妮可驚訝問道：“這就可以了？”
李杜道：“當然，你還以為程式很複雜嗎？”
妮可不說話了，回去做了個貼紙粘在鍋子上，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誰動老孃鍋子老孃就用啤酒瓶子動誰的頭！
一天下來漢斯毫無所獲，第二天一大早又出發了，跟職業化的間諜一樣，展現出來的工作態度讓李先生忍不住給他點贊。
下午時分，妮可跑來找他，說道：“二十四小時到了。”
李杜正在看書，隨意說道：“不要緊，可以再發酵兩三個小時。”
妮可氣鼓鼓的說道：“你一點不嚴謹。”
李杜看出她的期待，就收起書道：“現在也可以了，我只是為了保險。”
開啟鍋子，好像啤酒開瓶一樣，一股乳白色水沫湧了出來，同時帶出了淡淡的酒味。
妮可一臉激動表情，道：“我嗅到了酒味，噢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