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人既然不信,幹嘛跟她過來一趟,在家睡懶覺不好麼。
時雨青勾起嘴角:「旁邊還有掃碼下單,我給你再掃一個?」
林鳶將籤條塞他的褲兜裡,說:「一個就夠了。」你這狗。
時雨青隨即牽起她的手,不過他是一隻手牽她兩隻手,林鳶無知無覺地走了會兒,終於察覺到自己這樣,很像一條…被栓著走的小狗。
「……」
林鳶默默掙脫開了一隻手,用來掩住眼睛,避開路人們鋒芒般的目光。
他們進到廟內,按照流程拜了佛。
林鳶虔誠地雙手合十,此時已然把時雨青當成自己人,不僅祝福老周手術成功,也希望他們以後的事業能更上一層樓。
求到最後,林鳶才想起他們的感情生活,便祈福能夠維持在相對穩定的水平。
走出桃清寺,後院栽著一棵極為粗壯的生長樹,有不少遊客在樹葉繫上紅繩木牌。
大多是好兆頭的祈願。
林鳶見狀,挺有興致地道:「我們也去系一個。」
周身人潮流過,時雨青抬起眉梢掃了眼,慢條斯理道:「行啊,讓老婆見識下我的慾望深淵。」
猝不及防被他騷了一把,林鳶好似閃到腰一般,臉色懵逼,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感情你不是不信,而是慾望又多又深,佛祖滿足不了你啊?
作者有話說:
時雨青:√
第57章 五十七點欲
◎幸好家屬聽勸◎
他們迎著人群走到生長樹前, 茂密的樹枝垂落無數個木牌,如同一簇簇綻放的素花。時雨青抬起手,林鳶以為他要撥弄那些木牌, 下一秒, 乾燥微熱的大掌按到她的頭上。
「……」林鳶晃了晃腦袋, 板起臉道,「你還是別向佛祖祈願了, 佛祖滿足不了你。」
時雨青好整以暇, 哦了聲, 「還沒寫願望呢。」
林鳶:「我的意思就是你別寫了!」
時雨青:「嘖。」
過了會兒,林鳶用油性筆寫好自己的木牌子,舉起雙手, 耐心地繫到最矮的那根樹枝。
她就要快繫好之際, 時雨青又插進來一隻手,繫了個很萌的蝴蝶結。
林鳶默了片刻,開口道:「你這蝴蝶結跟我的字跡不搭。」
此話沒說錯, 木牌上的字跡潦草中帶著一絲娟秀, 明顯是醫生的手筆, 與可愛的蝴蝶結形成強烈對比。
時雨青翻了下她的木牌, 說:「也是, 我現在才認出來你寫的什麼。」
林鳶恨得牙癢癢。
隨即,見他將自己那塊木牌揣兜裡,林鳶不由道:「你還會害羞啊。」
時雨青漫不經心地:「我沒寫。」
林鳶一愣,愈發好奇道:「不是慾望又多又深麼,我都打算給你拿兩塊木牌了, 好讓你把願望寫全。」
時雨青說:「色即是空, 所以多就是無。」
「……」林鳶嘴角抽搐起來, 「你從哪個大師嘴裡學來的託詞。」
時雨青笑得齒白唇紅的,不緊不慢地道:「現學現賣,是你那好簽上的內容。」
林鳶立刻回想了下,淦,還真是。
簽的內容確實有提到他那些嘴貧的話。
林鳶微不可聞地嘆氣,今天來桃清寺的任務已完成,他們該離開了。
垂落的手被牽住,她往上瞟,時雨青又把木牌塞她手裡。
林鳶拿起來一瞧,木牌被他畫了個很俗的玫瑰,中間則是一個包子臉、氣鼓鼓的小人。
她沉默須臾,終究還是問出口:「你不要告訴我,你畫的包子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