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淡道:“曲已出世,即是有譜,別人也能奏來何奇之有”。
林齋齋說道:“看來當日也有樂曲高手在場,暗中將曲子給譜了下來,像這種一曲難忘的曲子,聽一次記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方才我聽到最後,發現其中有一xiǎo部分不一樣,大概是那一段給忘了,雖忘記了,卻能填補的如此圓潤毫不生澀,實在是曲中高手”。
易寒笑道:“我倒聽不出來,只是感覺有些熟悉而已,現在要讓我再彈奏此曲卻是不能”。
柔兒驚訝的看著易寒,睜大眼睛道:“爹爹,這首曲子是你做的嗎?”
易寒微笑道:“怎麼?你覺得我一個會裝乞丐的人就做不出這種曲子來”。
柔兒臉頰紅暈頓起,微微低下輕聲說道:“不是,我好崇拜你。”
陶谷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枉我陶谷一直自稱琴道高手,卻不知道彈奏此曲,到底是何人”。
便聽圍觀之人議論道:“這陳禹道乃是君山琴派七友之首,能彈奏這一樣讓人云遊九天的曲子,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琴技高超如臻化境,這琴音更是雄渾蒼重,聲沈若雄,韻和若衝,不知道又是那一把出世的絕世寶琴”。
便聽另外一人問道:“許兄,莫非此刻金陵已經有其它寶琴出現了”。
那人答道:“吳兄,你還不知嗎?最耀眼的當屬觀月樓孤龍手中的焦尾琴,這孤龍真是文武全才,不愧為出自天下奇人之尊王師之徒,我聽說他彈奏那萬馬齊騰的琴音,氣勢驚人,絕不是普通文人所能彈奏出來,非以天人英姿傲視天下英雄之人而奏不得,在他這股氣勢之下,天下才子已經勢弱三分,更別說他身有英雄之名,我看最後抱的美人歸非他莫屬,也就是玄觀這樣的nv子才能配的上他,再者說了,將mén之nv,夫婿豈能無武,世間文武全才之人少之又少,恐怕在武爭方面,孤龍更是一騎絕塵”。
姓吳公子驚訝道:“什麼,幾百年不知落入何人之手的焦尾琴出現了,實在是一個令人欣喜的訊息”。
姓許公子淡淡道:“絕世珍寶,豈能暴露,自然是私藏珍愛”。
易寒聽到這裡,臉上笑容突然變成yīn沉,他的愛人豈能落入別人之手,他之所以攪合其中,自然不會讓別人如願以償,別的事情他可以讓步,但是在玄觀這個問題上,他絕不會有半點憐憫。
林齋齋一直在打量他,突然冷笑道:“怎麼,易先生好像不太痛快,難道見不得別人比你更好。”
易寒冷淡道:“林公子,你的話真是多,為何跟個nv子一般嘮嘮叨叨的,煩人的很”。
林齋齋臉sè一變,她本來想跟易寒打情罵俏一番,哪知道這個男子一點都不識趣,硬生生的就給頂了回來。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會讓你不知不覺的看不清楚事實,別人心中喜歡她,自然陪著笑臉,哄著任她拿捏,易寒可沒這麼好拿捏,他吃軟不吃硬。
宋文卿說了一句公道話,“能做出那種曲子,易兄已經算是天人之才”。
林齋齋瞪了宋文卿一樣,冷道:“你為何老跟我唱反調”。
宋文卿淡淡一笑,“沒有人比我更縱容你了,又如何會跟你唱反調”。
面對宋文卿的好脾氣,林齋齋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只是不悅的轉過身不去看他。
易寒笑道:“林公子,吃吃癟也不是壞事,最怕是沒有人能讓你吃癟,那才可悲”。
林齋齋回身淡淡說道:“你們兩個真是好本事。”在她心中,只有眼前這二人才能入她法眼。
再聽剛才討論話題的兩人,卻伸長脖子往yù樓chūn望著,突然其中那姓許的公子似乎聽到了什麼,喜道:“聽到了,那陳禹道手中之琴,名叫“神遊”,他自稱乃是一品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