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應道:“我姓易。這位兄臺又怎麼稱呼?”
赤衣年人笑道:“真巧,我也姓易,我們還是本家,易先生,我與拓跋綽商量好了,只要你能馴服這匹虎馬,他願意一筆勾銷,也不用易先生賠償銀子了”。
易寒心暗忖,“拓跋在西夏可是大姓啊,一般都是貴族,看眼前的年人卻是純粹的商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走在一起”,嘴邊應道:“要是馴服不了怎麼辦?”
易姓年人說道:“易先生你就試一試,這也覺得這個要求有些荒唐,不過這卻是拓跋綽唯一肯讓步的條件”,在他想來,優秀的馴馬師都做不到,隨隨便便找一個人那裡能夠馴服虎馬,不過剛才看他動作敏捷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李老三從馬蹄下救出來,想必是個身懷絕藝的人,就算不成功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說著低聲道:“易先生,你就試一試,若不成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不定拓跋綽看在先生誠心的份上會就此罷了,若不是這玉佩對他有意義,千兩銀子他根本不會看在眼裡。”他也是大東國人,又見易寒人品不錯,想幫一幫他,只是他身份地位並不高,做不了主,也只能盡能力而為。
易寒感受到他的好意,露出善意的笑容,改了稱呼道:“易大哥,那我就試一試了”。
易姓年人笑道:“如此甚好,兄弟你小心點,馴服不了沒關係,可不要誤傷了”。
嵐兒對著易寒低聲道:“你真有試啊,我看這馬有些兇殘。”
易寒莞爾笑道:“不試一試把你賣給人家抵銀子啊。”嵐兒臉sè驟變,只聽易寒繼續說道:“放心吧,我可不是弱書生”,這話也沒錯,千軍萬馬都不曾怕過,會怕一頭畜生。
拓跋綽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易寒來嘗試,看著這個男子的表情,他就有種感覺,世上沒有什麼事情他會放在眼,沒有什麼事情難夠難倒他,就是他的這份自信從容的舉止,才讓自己對他充滿信心,看著易寒淡定從容朝虎馬靠近的背影,心越加肯定,他剛才可見識到了虎馬的厲害,可是這會他絲毫沒有表現出半點慌張來。
易寒不是專業的馴馬師,他可不知道怎麼馴服這匹虎馬,也不懂李老三那些馬語,他就打算敷衍一番。
這匹虎馬雖被鐵鏈捆住,卻顯得悠閒,似剛才一般低著馬頭,輕輕的撩動馬蹄,鐵鏈發出輕輕的叮叮響。
易寒突然擺了一個姿勢,嘴裡發出“呼呼呼”的聲響,那模樣就似蠻疆地區巫師在擺弄巫術一般,嘴裡唸叨著咒語,圍觀的人大感好奇,聚jīng會神看著起來,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心大感好笑,這樣也能將別人唬的一咋一愣的。
拓跋綽好奇的看著他,只見他舞弄了好一會兒,那虎馬卻理睬都不理睬他,心開始懷疑他在裝神弄鬼,西夏人可不似原人有這麼多花花腸子,所以他們看待事物的感受也是不一樣的,剛剛還對他充滿信心,因為他這些舉動反而懷疑自己的判斷起來。
嵐兒雙眼緊張的看著易寒,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越擔心,剛才李老三差點被踩死在馬蹄下的一幕不停的在腦海裡回映,不由自主的走到易寒的身邊,關切說道:“你不要再試了。”
虎馬突然抬頭,jǐng惕的朝嵐兒看去,似乎感受到不友善的氣息,發出虎嘯一般的聲響來,近距離的嵐兒聽到這聲虎嘯可是如雷貫耳,猛的嚇得一跳,身體自然反應的向後猛退了幾步,退的太快,腳下踉蹌,跌倒在地。
易寒怒吼道:“畜生,敢欺我娘子!看我不將你斬殺!”這一聲怒吼,頗有氣壯山河,不可一世的氣勢。
虎馬被易寒這麼一吼,卻後退了幾步,似懼怕易寒一般。
嵐兒見易寒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護著她,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心卻充滿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