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假死時,許元曾以假身份見過這太子一面,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李玉成居然在事後勘破了他的身份。
許元聳了聳肩,道:
「當初我也已說明,那馭民五策是一個和尚告訴我的,叫商鞅。」
李玉成不置可否,只是輕聲道:
「好,就當是他所言,不過當夜之言孤是無法實現了,只是期望三公子您日後不要以那商君的毒計馭民了。」
許元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調侃:
「太子你這話說的,像是在預設我相府會走到最後?」
李玉成搖了搖頭,眯眼笑道:
「誰告訴你,孤只對你說過這話?」
「」
許元眯了眯眼。
這太子看著溫和雅然,但心果然也髒。
說著不用,結果還是要用,只是不想自己來背後世的罵名。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時候了。
許元輕聲問道:
「太子您真的心意已決?」
李玉成頷首微笑:
「自然,如若成為亡國之君,死後孤有何顏面去見那皇室先輩們?」
許元長嘆了一口氣,道:
「那我只希望能把李筠慶那小子逮回來,不然今夜本公子可就是在浪費時間了。」
說罷,
許元抬手拍了拍身側蟒服太子的肩膀:
「政務繁忙,告辭了。」
李玉成瞥了一眼自己肩頭的手,
下一刻,
它直接消失了。
原本靜立一旁的華服身影瞬間出現於數十丈外。
李玉成看著那不斷閃爍著遠去的背影,忽地開口傳音:
「三公子,
「你先前所言能夠說服清焰的魄力具體是指什麼?」
「」
聞言,那道已然逐漸遠去的身影瞬時頓住了腳步。
立於一顆百米榕樹之巔,
許元緩緩回眸,視線跨越百丈,帶著些許疑惑:
「不是太子,我才醞釀出對你的尊敬之情,你現在鬧著出,不會顯得自己的決心很廉價麼?」
李玉成不置可否,輕笑著說道:
「孤只是單純好奇,清焰在等一個什麼樣的君主,你也可以不回答。」
許元輕輕笑了,遙遙傳音道:
「算了,也無所謂了,你若改變主意對於我相府而言是有利的,最近朝堂之上呈遞上了很多關於西漠事變的奏摺,對麼?」
李玉成思索少許,做出判斷,迴音道:
「這應當與清焰無關。」
許元理所當然的說道:
「所以我並非是指這件事情本身,而是它延伸出的動盪。」
李玉成略微皺眉:
「那些諫言宗門應當與民平稅的奏摺?」
「是。」
許元聲音不疾不徐,聲音幽然陰冷:
「如果太子你想要得到清焰的支援,便用監國之權將那奏摺過了。」
「」
忽然沉默。
良久,
李玉成方才幽幽的說道:
「可如此一來,戰端真的就止不住了,而且父皇」
「未來國主若連承責之膽都沒有,還談什麼氣吞山河?又憑什麼爭取到清焰的支援?又憑什麼得到聖上的認可?」
許元輕笑著瞥了一眼這位太子殿下,擺了擺手,身形瞬息消失於月夜之下,唯餘一句傳音迴盪:
「三日後,
「本公子會因西漠事變上朝受封,屆時會親自呈遞平稅新法。
「望太子殿下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