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任何情緒:“皇后娘娘,體質外剛內媚,你曾說過,三十多年前,你曾見過一個。”
他冷漠的眸子盯著地上跪著的遊喆,緩緩地道:“朕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如今的路放,已經悟出,秦崢背後的胎記和她的體質怕是息息相關,如今他們的兩個皇子,竟然背後也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那麼這就說明了,她這種體質,或許是遺傳……
路放不著痕跡地握了握拳,一個猜測,已經漸漸地在他心裡成型。
只是,他卻並不願意相信罷了。
他倒是希望他的秦崢出身平凡,就這麼坐他的皇后,與他相守一生,看著他們一手建立的大淵國泰民安,卻不願意再起波折,橫生枝節。
跪在那裡的遊喆,低低地嘆了口氣:“皇上心中既已明白,又何必再問。”
路放低道:“朕要你說。”
遊喆無奈,只好道:“因三十多年前那人已經不在人世,遊喆不便多講。只是皇上想必已經猜到,為何能讓皇后娘娘產下子嗣的房術之書竟然藏在鳳凰城的藏天閣。”
路放心中微震。
傳言三十年前,鳳凰城大小姐何驚岄遠嫁大炎泗水孫家三郎,進了洞房方知孫三郎已有妾室。這鳳凰城大小姐一怒之下,將新郎綁在床柱之上,然後和隨行鳳凰城玄衣衛在洞房之中紅浪翻飛,第二日偕同侍衛揮袖而去。
後來何驚岄生下了何焰。
而何焰,這個流有鳳凰城何家血脈的女人,昔日在鳳凰城曾在小竹林中和秦崢擦肩而過,彼時彼刻,路放冷眼旁觀,卻見她們二人神量相仿,眉目間之疏離隱隱相似。
閉上雙眸,眼前浮現秦崢後肩那個胎記,從十字,自成親後漸漸豐潤,最後逐漸蛻變,他曾誤以為像個鴨子。
如今想來,眼前卻是赫然浮現鳳凰城那城牆之上,巍然飄蕩的百年鳳凰城旗。
那個胎記,在經過許久以來悄無聲息的伸展,如今已經赫然是鳳凰展翅,翱翔九天的形態。
段青和何笑之間的糾葛,外人不過是霧裡看花,內中如何,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可是秦錚顯然不是秦一人的親生女兒。
她竟然應該是段青為何笑生下的女兒。
路放知道,這幾年來,何笑一直沒有子嗣,鳳凰城中長老已經急不可耐,特別是如今何笑為了段青遠走,他們就越發需要一個何氏子嗣來繼承百年鳳凰城。
如果秦崢真是鳳凰城流落在外的血脈,那她就是何笑唯一的骨血,鳳凰城最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鳳凰城唯一的少主人。
他的拳頭鬆了又握,最後終於望著地上的遊喆,命道:“從今往後,你就留在宮中吧。”
遊喆聽了,轟然倒在那裡,哭喪著臉道:“你這宮裡,除了女人就是太監,我留著怕是不合適吧。”
路放卻再也沒有搭理他。
這時候的路放,想起剛才手下那兩個柔軟的小傢伙。
那是他和秦崢多少個日夜奮戰才孕育的骨血,是他一手開創的大淵帝國的皇子!
他,決不允許外人覬覦。
而秦崢,如果她不喜歡,那就不應該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強迫她。
156|龡瀔擪齽鴢厑悟殿o硦n+鴓(77nt。)
大淵的皇帝登基的第二年,為真和元年。
這一年,大淵的皇后產下兩個皇子,雙生子雖在皇室之中有不吉之兆,可是大淵皇帝彷彿毫不在意,大舉慶祝,一時之間敦陽城中極為熱鬧,文武百官紛紛慶賀。
而就在皇后居住的太和宮中,總是在外面一臉冷峻的帝王,卻是含笑望著床榻上的兩個嬰兒。
那兩個嬰兒,看似一樣,性格卻略有不同,先出生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