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活潑好動,小拳頭小腳丫胡亂踢騰,有著用不完的精力。而後出生的弟弟,卻彷彿沉靜許多,多數時間在睡覺,偶爾睜開眼,也是用那狹長的眸子,帶著輕視一般,瞥你一眼,彷彿世間萬物都不曾被他看在眼裡一般。
秦崢悠閒地躺在那裡,還在做月子的她頭上戴著觀音兜,臉上光彩照人。她望著含笑逗弄兒子的路放,道:“你倒是給他們起個名字啊,總不能老這樣哥哥弟弟地叫。”
路放聽此,卻是一招手,一時便有內侍恭敬地上前,遞上來一張紙,上面卻是用御筆寫了許多的名字:“這是我近日苦思之後擬定的,你看看用哪個。”
秦崢接過來,掃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一對字上:“這裡有個冉,有個綻。”
路放見她注意這個,笑道:“冉乃朝陽初升,綻乃萬物初開。”
秦崢滿意道:“這兩個字,一日一花,都是徐徐而起之意,頗有意味,不如就用這兩個吧。”
路放其實早屬意這兩個字的,當下道:“那就哥哥用冉字,弟弟用綻字。”
秦崢聽了,心中有所動,想著這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將來怕是要好生教養才好,不然難免惹下麻煩。
路放看出她的意思,將她攬在懷裡,溫聲道:“這都是你我子嗣,雖說不該厚此薄彼,不過我如今既為一國之君,難免考慮到儲君之事。如果這事定得晚了,這兩個孩子懂事之後,難免會生嫌隙。所以如今倒是想著,早早定下太子,以固江山。”
秦崢正有此意,便道:“那自然是哥哥為儲君了。”
路放點頭:“為了以後不生事端,我會命人在哥哥身上留下印記,以免混淆。”
秦崢不免覺得有些遺憾,不過依然點頭。
因又想起一事,道:“以後兩個孩子教養之事,你我卻要多費心了。”
路放何嘗不知,兩個孩子,平日吃穿用度教養,既要從小顯出儲君和皇子之不同,又不能太過厚此薄彼,此間之權衡,太過微妙。一個拿捏不過,兄弟之間生了間隙,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這兩個人煩惱完後,一時又看著榻上兩個孩子。如今這兩孩子模樣已經長開了,胖嘟嘟的小臉,狹長微挑的眼眸,小而精緻的小嘴,還有高挺的小鼻子,倒是都長得極為好看。
兩個人看了一番,路放是心裡著實喜歡,而秦崢則是想起自己懷孕他們的苦楚,卻一下子想起自己的母親來。想著以前自己在心裡何嘗不是怨怪過,怨怪她在自己不足滿月之時便不辭而別,又怨怪她讓父親苦等十七年而落得一場空。
只是如今做了母親,母子連心,看著這甜美睡著的兩個兒子,想著當初她必然有著種種無奈吧。
路放也看出她的心事,便道:“原要和你說的,晌午時分收到一個信函,是慕容楠派人送來的,說是他現如今在西野,已經發現了申屠江的蹤跡,同時也找到了何笑的蹤跡,並將這個訊息傳給何笑,此事已經過去了三四日,今日怕是他們已經在西野回合了。我剛才又派了人前去西野,拜託託雷協助。”
秦崢聽了,心中卻有幾分焦慮,原本不知道母親下落也就罷了,如今知道就在西野,自己卻躺在這裡不能動彈。
路放看出秦崢心事,便道:“慕容楠一向行事細心,若是有什麼進展,定然會飛鴿傳書回來的。”
秦崢想起慕容楠之能,便也點了點頭。
路放從旁沉吟一下,卻是想起她的身世一節。之前怕她在月子之中,情緒不穩,若是貿然告知,怕她就此落下病根。
如今因提起此事,便趁機試探道:“崢兒,你覺得何笑此人如何?”
秦崢見他忽然提起何笑,不知何意,便道:“挺好。”
說實話,儘管自己對這個人一直多有防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