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
張恆不疑有它,點頭答應。
他們所坐的位置雖然是角落處,可正好可以看到大門,如果她現在堂而皇之地出去,一定會被發現。
最好是有大堆人出去,她混跡其中,就不容易發現了。
郝心晴朝衛生間走去,卻並沒有真正進去,而是藏在門邊,等了幾分鐘,正好有一群人從二樓下來,她插上前,靠牆而行,身子正好被擋住了。
侍者推開玻璃鋼門,郝心晴貓腰就先鑽出去了。
剛站在臺階上,長吁口氣,就聽到身後傳來隱隱的笑聲。
郝心晴轉身看到來人,錯愕之極,怎麼到哪都能碰到他?在她的認知中,他應該是屬於忙碌一族的成功人士。
“封總。”她識趣地上前。對於自己的衣食父母,她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那就是必須把他當做上帝。
封遠華今天穿的是件寬大的白色T恤,下身是牛仔褲,腳上是旅遊鞋,典型的鬼佬打扮,人看上去比平常年輕許多。四十歲的男人,保養得再好,或多或少總有歲月的痕跡,而在今夜,穿著休閒的他,在夜色中,讓人完全忘記了他的年紀。
剛才還眾星捧月的他,隻身一人站在臺階上,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亮光。
他微微低頭,“心晴,你怎麼一個人來酒吧了?”
郝心晴躊躇著,最後還是打起了哈哈,“封總,你性別歧視,女人就不可以來酒吧嗎?”
封遠華搖頭,“這種地方女人家還是少來。”
郝心晴的手機響起,看到來顯上的名字,她遲疑了幾秒,還是接起,“經理,我拉肚子,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已經到家了。”
“你這人有事就出狀況,算了,我送黎總回家。”
握著手機,郝心晴尷尬地左右張望,又出糗了,在她印象裡,已經是第三次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封遠華似是沒注意到她的窘態。
他的車就停在店門口,剛坐進去,郝心晴就見到迎面而來的倆個男人,許是喝得有些高了,步子略帶踉蹌。她垂下腦袋。
封遠華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她半截頸脖,雪雪白,在昏暗的車廂內,尤其突兀,嗓子不由乾燥起來。
“封總。”張恆已近車邊。
封遠華側身擋住視窗,淺笑道,“我有事要辦,改日寒暄。”車窗嘩啦就搖下,車子迅速地離開原地。
張恆心領神會地站在原地,人不可貌相啊,平日裡裝著一本正經,還不是到處拈花惹草的。因封遠華擋住視線,他只看到了女人的側肩,很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
馬路上車輛稀少,路燈卻甚是明亮,城市的主幹道,就如人的臉面,總得收拾體面點。
郝心晴坐直身體,頸脖上的痠痛減輕了不少。想她年紀不大,早早就得了頸椎病,別看是小病,折騰起人來可毫不手軟。
車子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封遠華踩下剎車,緩緩轉頭,“如果張恆再找你去那種地方,就說我有事找你。”
郝心晴猶豫了片刻,才道:“無功不受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車子停在距小區大門十多米處,封遠華關閉引擎,按滅車燈,車內昏暗,只有路上暗淡的街燈照射進來。
封遠華的臉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模糊,只有那雙深沉的眼珠愈發亮了,“心晴,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好意,我沒有壞心的。你對我來說,就像是鄰家的小妹妹,我只是想幫助你,單純的想幫你,沒有任何別的目的。”
他的目光誠摯,聲音還流露些許受傷的情緒。高貴的男人讓人傾慕,而受傷的高貴男人就令人不由地產生憐惜之意。
郝心晴不是個硬心腸的姑娘,心倏地就軟了。
“封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