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炎涼捏了捏太陽穴;看著站在辦公室門邊支支吾吾的助理:“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
助理順了順胸口,終於艱難地把話說全了:“那個,有人送來一樣東西。”
炎涼揚了揚眉梢,似在對助理的大驚小怪表示不解,助理的神情卻是沒有片刻的放鬆,很快把一個纏著白色緞帶的大禮盒送到炎涼的辦公桌上。
炎涼看著盒子、尤其是禮盒上那打了個花式結的純白緞帶,本能地皺起了眉頭。她猶豫了一下才解開帶子,猛地把盒蓋掀開。
果然和她猜的一樣,盒中是一件全新的婚紗。
不需她詢問,助理已經戒備萬分地提醒炎涼:“說是蔣先生送來的。”
助理話音落下的同時炎涼就已經把盒蓋蓋上了,順便把盒子往旁邊一推,不耐地說:“幫我把它扔掉。”
助理這時候倒是有些捨不得了似的,畢竟那婚紗、即使是匆匆一瞥,也能看出它極佳的做工與用料。
炎涼當即音量變大,重申:“扔掉!”
助理只得連連點頭,抱著盒子小跑著離開。
這個週一,除了收到了這個令人倍感厭惡的禮盒,其他一律相安無事。炎涼相繼和美洲分公司、歐洲分公司的主事者開會,商討合理的裁員方案。
修改好的公司章程也已經經過了她的最後稽核,新章程將在一週後的股東大會上第一次宣讀。其中最重要的修改包括一條:股東只有一次機會申請董事會席位,如第一次申請失敗,將被永遠剝奪資格。
新的章程若得以施行,她對徐氏的控制權就等於上了雙保險。
這樣看來,似乎她的勝算又大了一些。
可接踵而來的週二,卻彷彿拉開了絕望的序幕……
***
週二,徐氏的股價開市不過一個小時就已跌停,如此反常,炎涼很快嗅出不對勁,吩咐下屬:“去查一下,江世軍那邊是不是拋售了股票?”
結果正如她所料,果真是江世軍在搞鬼……又或者應該說,是蔣南在玩這麼損的招。
炎涼轉念一想,倒是忍不住笑了,蔣南肯定算了她用於反收購的資金數額,只不過,他漏算了路徵的那10億。他以為玩沽空這一招就能置她於死地?這倒讓她撿了個巧。
炎涼立即告知負責操盤的周程:“替我盯著,明天一開市,他拋售多少,我就買進多少。”
如此硬碰硬,稍有差池的話,一切努力估計都會毀於一旦,周程不得不替她考量:“你確定?”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到這個份上,她已沒有退路。
週三,週四……早有心理準備的炎涼,並沒有被江世軍連日來持續的拋售亂了陣腳,一買一賣間,股價倒是穩了,炎涼這一方的虧損卻是如無底洞般越來越大。
週五,江世軍一舉沽空了手頭所有的徐氏流通股,為了對付江世軍這回的破釜沉舟,炎涼把最後的儲備資金都用上了――
終於,得勝。
股市閉市的那一刻,炎涼的辦公室爆發了此起彼伏的歡呼。
炎涼緊繃了一星期的神經徹底放鬆下去,她看一眼電腦螢幕上大起大落的資料,幾乎是癱靠向椅背,仰著頭,慢慢的閉上眼,大大地鬆了口氣。
有人提議:“我們是不是該開香檳慶祝?”
其他人紛紛舉手贊同。
一片歡快聲中,唯獨周程彷彿仍被擔憂團團籠罩著,他神情嚴肅地把詳述了這一個星期以來的虧損情況的檔案送到炎涼手邊――
炎涼剛放鬆了沒一會兒就要面對如此赤字,以及周程鄭重的提醒:“如果下週一開盤之後股價下跌超過7個點,那就不是有沒有後續資金繼續跟進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