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沒有責怪沈奕的無禮,卻看得出他神色頗為不悅,吩咐了下去後才對君傾道,“既是沈侯此時無力,那便由君愛卿代勞問一問沈侯府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帝君!”沈天拂開了崔公公的攙扶,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呲目欲裂咬牙切齒道,“臣府上的事情無需外人插足!”
“說!這般匆匆而來所為何事!說完趕緊滾!”沈天沖天的怒火無處可洩,此時只能發洩在幾名家丁身上。
“回,回侯爺的話!小的,小的幾人剛才在玉湖上兜死魚,兜——”
沈天怒目上前,抬腳就將這說話的家丁踩倒在地,將那沾滿了汙穢物的腳狠狠地踩到其嘴上,瞪著另外一名已經嚇得連嘴唇都在顫抖的家丁,吼道:“你來說!”
這名家丁卻已驚駭恐懼得忘了回話,只是朝沈天狠狠地磕了一記又一記響頭,“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滾!”沈天將這隻知求饒的家丁一腳踹出了好一段距離,踹得家丁直接昏蹶了過去,可見他的怒火有多大。
“侯爺!玉湖裡有屍體!男人的屍體!”所剩的最後一名家丁見狀,邊面色煞白地邊磕頭邊顫聲急急道,“小的幾人方才在玉湖上兜死魚,兜到了一具男人的屍體!不是咱們府上的人!小的們看著像是前幾日來給侯爺捎信的人!將軍那兒的人!”
這家丁害怕得把自己所看到的所發現的一股腦兒地都給如實說了出來,就怕沈天覺得他答話慢了而一掌拍死了他。
“你說什麼!?”沈天的面色亦白亦黑,一怒之下就掐上了這家丁的脖子,“想死了不成!?”
“侯……侯爺……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啊……”家丁不知自己究竟哪句說得不對,被沈天掐得一臉的絳紫色。
“沈侯。”沉默
侯。”沉默的姬灝川忽地喚了沈天一聲,在沈天就要將手上的家丁掐死之前,“既是關乎沈將軍的事,沈侯還是放下他讓他好好說話吧。”
沈天沒有即刻鬆手,反是在姬灝川說話時將五指收緊,掐得那家丁兩眼開始翻白,隨後才驀地鬆開手,“是,帝君。”
也就在他鬆手的那一瞬,他的眼底有旁人所不查的陰厲。
那家丁得了喘息的機會,直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驚魂未定時,只聽君傾又是頗為關切道:“帝君,沈侯此時正一腔的怒火,府上又在此等時候出了人命之事,怕是此時的沈侯怒氣攻心理不出個所以然來,下臣欲幫沈侯一把,帝君覺得可行?”
沈天正要拒絕,偏偏聽得姬灝川同意道:“孤亦不急著走,便一齊去看看吧。”
“不過在此之前,沈侯可是要先淨了口再換一身乾淨的衣裳鞋襪再去?沈侯這般模樣過去,怕是不妥吧?”君傾很是關心道。
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話讓沈天氣恨不已,卻又不好再在姬灝川面前發作,便只能道:“不敢勞君相為本侯府上的事情費心!來人!送客!”
“還請帝君稍待臣,容臣去換身乾淨衣裳。”沈天說完話,見著自己一身汙穢也不便久留,顧不得君傾是否有離去,便拂袖走了。
沈天離開後,沈奕也緊隨其離開。
君傾沒有離開,而是道:“沈侯就算要趕客,也當是打這廳子門前的汙穢給清掃乾淨了再趕,現下這般,讓下臣從何下腳離開?您說是麼帝君?”
“不過,既然沈侯這般厭惡下臣,下臣還是離開為好,帝君,下臣與內子先行離開了。”
待得君傾繞過那廳前的汙穢物離開後,那暫時離開衝去漱口的崔公公回到了姬灝川身邊來,環顧了一週廳子,這才低聲問姬灝川道:“帝君既知他們並非父女,又為何讓沈侯滴血驗親?”
“為何?”姬灝川輕輕一笑,拿了手邊的茶盞來把玩,“沈侯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