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明。”她的話句句在理,原本面有激憤的數位大臣便安寧了下來。罄冉滿意一笑,目光落在當前白鬚的老者面上,又道:“德郡王乃當世賢者,又是名儒,門風甚嚴,傳之四國,若我旌國公主當真如奴才所言不堪,他老人家定然最為憤慨,不會假言欺哄大家。依易青之意,便由德郡王代表眾位大臣前往,不知酬”
“下臣願侯於此。”
“下臣信服德郡王,亦侯於此。”
鳳烘見諸位大臣都表了態,目光掠過罄冉,閃動了下。抬眸,笑道:”如此甚好,景軒請。”
鳳腆x燕奚痕打前,罄冉和德郡王居後,四人很快便入了兩進院子,進了燕奚敏閨房所在的善院。
由於入住在此的是異國公主,所以青國負責保護鴛清館的侍衛皆在三喜門之外,可這緋院一路竟未遇到一個宮女太監,靜悄悄的,便似這是一個空院!罄冉的心也隨之沉入了谷底,望著越來越近的善院月門,蹙眉斂眸。
卻在此時匆匆而碎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群太監宮女轉過迴廊,低頭屏息奔了過來。
見他們在面前紛紛跪地請安,神色惶恐,鳳烘冷哼一聲:“不在此處伺候,都死到什麼地方去了!”
眾人似是不明陛下為何如此動怒,大氣不敢抽,目光卻落在了打頭的大宮女身上。那婢女察覺鳳烘冷冽的目光,忙是一叩,諾諾道:“回陛下的話酬每日此刻緋院的奴才們需得到雜房籤點,安排當日事宜…,況一況公主素來喜靜,身邊又有兩位姑娘詞候,甚少允奴婢們進入善院…奴婢們知錯了陛下饒命。”
鳳琰冷著面,沉聲道:“都退下。”
眾人頓時如蒙大赦,快步躬身退下。罄冉由不得冷冷得盯向鳳烘背脊。真是巧啊,一切天衣無縫,合情合理,便是她都要忍不住喝彩了。卻不知鳳烘如此處心積慮得親自出演這一場戲,為得到底是什麼!她實在不明白,想不到他的理由。
待宮人退去,四人再次邁步。這次再無任何事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直直走至燕奚敏的門外,四人停下腳步,目光皆看向罄冉。
這裡只有她是女子,這推門的事自是落在了她的頭上。罄冉抬步卻未走向正窒,反例向東面耳房走去,敲了半響門,門扉才吱呀一聲開啟口
清荷一張圓臉上還帶著幾分睡意,見門外站著的竟是幾日不見的罄冉,她驚訝的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即驚喜道:“易大人回來了!公主昨兒入睡時還惦念大人的病呢,我這就去喚公主,她若知道大人回來定然欣悅。”
清荷說著抬手繫著頸下匆忙間未曾拉攏的扣子,一面向外走。一出門,頓住了腳步,這才發現了站在燕奚敏門外的三個男人。她半響不知說謂,待反應過來,忙上前衝燕奚痕及鳳烘見禮。
起身後見眾人面色不對,清荷雙眉蹙起,自覺出了事,也不敢多言,低著頭偷偷去瞄罄冉。
“清荷,怎生如此貪睡!公主寵愛你,你便越發沒有規矩。”
燕奚痕的話語帶著幾分怒意,清荷一驚,卻自知杞了過錯。她也不明為何會睡得這般沉,竟連眾人入了院子,天色已亮都不自知。燕奚痕沒有降罪只是薄責已是大恩,她正欲跪下,卻聽燕奚痕又道。
“公主尚未起身?“
“是。”清荷忙恭敬回道。
院中似有片刻死靜,接著燕奚痕平淡的聲音又起。
“公主可是一人在房中安睡?”
清荷似是不明白燕奚痕的意思,更不知他為何會有些問,本能的抬頭看了一眼燕奚痕,迎上他微眯的雙眸。她心一顫,低頭間忙答道。
“是。”
剛說罷,腦中明光一閃,想著面前幾人沉重的面色,清荷直驚得瞪大了雙眼,面色微白。幸而她低著頭,但是那微晃的身體卻洩露了她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