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燕奚敏情同姐妹,燕奚痕和蘇亮的事她自是一清二楚,何況清荷幼年如宮,早已練就的心思機密。此刻,已從當下情景,猜到可能發生了何事。
“去,將房門開啟,喚敏敏起來。!”
燕奚痕的聲音傳來,清荷並沒有動,相反她竟本能抵抗的縮了下肩。
“還不快去!”
燕奚痕厲聲再次傳來,清荷這才一步三晃走向房門口顫抖著手,她終是推開了房門口頓時,清荷本便顫抖著的身體一個虛軟捭側在地。
隨著她擋著視線的身體移開,院中空氣驟然凝結。燕奚痕面色鐵青,驟然轉身,大喝一聲。
“還不關上!”
鳳棋和德郡王在他轉身之際,亦先後移開目光,轉了身。
罄冉站著未動,眼睜睜看著清荷爬起身來匆忙關上了門口可那一幕,卻印入了腦中。
當清荷開啟門時,外室一目瞭然,一架輕紗屏風實遮擋不住多少內室春光。寬大的床上,一男一女相抱而眠,雖是蓋著錦被,然而從男子早已戎出被子的精光上身,以及女子光裸的肩骨便不難想象,被下兩人乃是赤身相擁。
罄冉眼眸越發的冷,餘光瞥了眼身影僵直仍在做戲的鳳烘,她心中忽而湧出萬千繁雜的感情。最後那複雜的感情終究彙整合一股深深的怒意,一股徹骨的失望。
罄冉勝怒,她甚至壓不下越來越火熱的眼神。不管鳳唉出於何種目的,如此設計於一個女子在罄冉看來都是卓劣的。何況,這個女子還是與他有著婚約的女子。
如此令一個女子不堪,令其尷尬,何其過分!鳳烘,好狠!
“本王無顏面對陛下。”
燕奚痕的聲音似是發自胸腔,極低極壓抑,但是卻字字清晰。他說罷,對著鳳筷長揖一禮,大步便向院外走去。
罄冉一愣,如此情景,他竟撤手而去?悲憤湧上,轉而罄冉卻明白了過來,心中一傷口她原以為燕奚痕真是氣惱燕奚敏辱沒了旌國,轉而又覺不對。依燕奚痕對敏敏的愛護,便是盛怒也不該在如此情景棄她不顧。
是了,依著燕奚痕的心智,她都能想通的事情他豈會沒有想到。他這是已猜到鳳烘所為,亦猜到鳳烘不會真令此事傳出口此刻他留在此地,敏敏面對他這個兄長,才真真是難堪羞愧。
他分明便知妹妹受了委屈,心中惱怒,心疼,萬千情緒定然不下於她。然而為了青旌和好,他終是什麼也未做,甚至俯身一禮,默然離去。這份隱忍,令罄冉的心微微一揪。
“老王爺,此事事關我青國一”
這廂,鳳烘的話尚未說完,德郡王便開口道:“老臣知道該如何說,陛下放心,這點輕重老臣還是能夠掂量出的。老臣這便出去,恐呆久了眾臣會疑。只是陛下,此女如此不堪,萬不再入陛下後宮,老臣…老臣實為陛下屈啊!”
德郡王說著已是聲音哽咽,眼見便要落淚,他忙一昂頭,轉身快步而去。
罄冉冷冷看著這一幕,待德郡王離去,院中頓時沉寂了下來。眼見鳳烘便要轉身,罄冉卻忽而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門邊依著六神無主的清荷,冷聲道:“還不快進屋收拾一下!”
見清荷一下子回過神來,匆忙入了房,關上門口罄冉才迎上鳳琰目光未待鳳烘開口,她冷聲道:“真真是一場好戲,卻不知是何人所謀。”
對上她清冷銳利的目光,鳳烘面色不變,只是眉宇微微跳動了下。卻見他目光轉向他處,微有遺憾道:“發生這種事,我心裡也不好受。如今,青旌聯姻怕是不行了…“
他說到此,忽而又移回目光,盯向罄冉,沉聲道:“冉冉,你若留在青國,我願與旌國簽下一份國書,永遠言好,互為友邦。”
鳳烘的目光甚至是帶著幾分期許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