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竟然因為他的一個小動作,瞬間飛到雲端,又倏地落下地獄,摔得好重、跌得好疼……
“以蓁,快過來讓伯母看看,怎麼瘦了這麼多,我早就叫亞任帶你回來,他老說忙……”瞿伯母很熱切地擁著樊以蓁,高興的說長道短,欣慰兒子終於動凡心,有了交往的物件,抱孫有望,她笑得合下攏嘴。
“今天在家裡吃飯,我準備很多菜……,。…”瞿伯母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了,今天有個商會要參加,我打算帶以蓁去跟大家見見面。”瞿亞任直接推拒母親的提議。
他自己也很清楚,兩人冷戰幾天,默契不足,依樊以蓁目前的情況絕對不適合“上戰場”,只能找個理由將她帶開。
“你才剛回來,為什麼還要參加商會?你和以蓁都應該好好在家休息。”瞿母面露不悅。
“還不是因為大家聽到我交女朋友的訊息,就起鬨一定要見見以蓁,所以她是今晚的主角,不能不出席。”瞿亞任簡單幾句,就將她帶離可能的險境。
兒子話都說得這麼白了,瞿母當然也只能順從,而兩人的對話,就像雲一般在樊以蓁的耳邊飄過。
女朋友?她算是他的女朋友嗎?
既然是演戲,那她是不是作作假就好了?
只是,她為什麼不能像之前一樣無動於衷,為什麼會被這個“虛偽”的名號,壓得有些喘下過氣來……
樊以蓁僵直的臉上扯出一抹笑痕,她半句話也說不出口,心底某個地方正在隱隱發疼,而疼痛泛出的漣漪,愈來愈大、愈來愈大……
原以為紛亂的心思,在一個下午過後會得到平靜,怎知所有情緒,在瞿亞任派人送來一件禮服之後,更糾結得像一團被扯亂的毛線球。
原來他是說真的,她今天必須出席一場商會。
樊以蓁隨手撕開包裝精美的禮盒,觸目所及是一件高領、削肩的黑色禮服,剪裁大方且優雅,符合她保守的性格。坐在梳妝檯前,樊以蓁不知道屆時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他。
敏感地察覺自己的情緒,這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她又說不出究竟哪裡不舒服,一切的轉變,奸像是從幾個關鍵字開始……
要演戲啊,別露餡了。
他說話時的冷漠語氣、虛偽的親密表情,令她的心沉甸甸且不舒坦。
“演戲”兩字,像驚雷一樣打進她的心口,她意識到自己的確該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拿起蜜粉,輕輕刷過蒼白的頰,撲上所有能讓她看起來有精神的化妝品,畢竟,要演就得演得像樣一些。
過沒多久,瞿亞任便開車來接她了,在母親笑眯眯的歡送下,她坐上他的車,聽著車裡迴盪的悠揚音樂聲,兩人不發一語。
車子平穩地往目的地開去,直至駛進有座美麗拱門的宅所,觸目所及是廣大的庭園、綠色的植物以及炫麗的燈光等等……
車子停了下來,樊以蓁握住把手,隔著車窗看出去,覺得像是看著—場夢,寬闊的庭園裡,許多人來回走著,角落擺放一排自助式的美食,現場有演奏著音樂的樂團,還有穿著華麗的紳士淑女……
“下車了。”瞿亞任替她開啟車門,同樣也是一副紳士有禮的模樣。
樊以蓁有個衝動,想拉回車門,然後開車逃逸。
這是個與她完全搭不上關係的世界,富裕的生活環境、奢華的生活品質,品味卓越的男男女女……讓她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心裡那一抹自卑感張揚的對著她張牙舞爪。
“樊以蓁,動作快一點,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談。”瞿亞任催促道。
這幾天在廣州處理公事,有很多事務所內的事必須儘早進入狀況,利用商會順便交誼,是最方便、最省力的途徑。
樊以蓁看著他,想著自己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