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鐵定是不能不下車……於是只能硬著頭皮上場。
瞿亞任制式化地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往會場走去,樊以蓁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心裡有股莫名的空虛。
以前他們就算隔了張桌子,都覺得彼此很接近、很熟悉;現在,兩人十指交纏得像是想一輩子擁有對方,這感覺卻生疏得緊,真的像是在演戲。
她再次挫敗的察覺,她討厭“演戲”這兩個字。
大家的眸光都帶著好奇,卻也很有禮貌的點頭示意,優雅的笑容與絕佳風度,樊以蓁心想,她一輩子都學不到這樣落落大方的態度。
瞿亞任察覺到她的僵直,想到這幾天他刻意冷落她、不理會她,只是為了讓她知道,他不喜歡她跟方正陽走得那麼近,沒想到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還是一樣跟方正陽打得火熱,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發現到她的緊張,突然很小孩子氣地記起這幾天的新仇舊恨,記起了他在廣州時,被她忽略的難堪。他鬆開她的手,也要讓她嚐嚐那種滋味。
小女人微詫的看著他,還沒開口就聽到他無情的回答—
“你自己找事情做吧,我有些公事要忙。”
瞿亞任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著實有些不忍,但他咬咬牙,逼著自己去記起被忽略的感受,撇下她轉身就走。
再一次,樊以蓁被丟下了,她緊張的環視四周,不知道有什麼事是她能做的?
少了他在身邊,她似乎連走路都覺得彆扭,眾人的視線像針一樣地扎著她。
對於不屬於自己的一切,樊以蓁一向很認分,只是突然地被拉進這個“上流社會”裡,她對自己身分的認知,更讓她手足無措起來,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樊以蓁慢慢地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裡,試圖用黑暗保護自己,將自己深深的藏起來。
她揚眼看四周,很輕易地找到挺拔俊逸的瞿亞任,他已經自在的加入團體裡,那飛揚的眉、微笑的眼,舉手投足都有其領袖風範,散發自然天成的迷人魅力,而她這個躲在角落的小媳婦,只能遠遠的仰望著他。
樊以蓁不自覺的垂下眼,低頭審視著自己的模樣。
她是換上華服沒錯,但是褪下華服的她,還是原來的樊以蓁,一個過一天算一天,極其平凡的小職員而已。
瞿亞任的世界,原來跟她的是那麼下同……
她的心裡像是蒙了塵,昏昏暗暗的,樊以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覺得難過,卻還是揮不去那沉重的情緒。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想回到那個樂觀進取、凡事只看光明面的自己。
只是,樊以蓁才一抬眼,心頭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棍,疼痛之外,眼前的情景更刺傷了她的眼。
不遠處,瞿亞任已經換了談話的物件,幾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個個挽著長髮,露出纖白的頸項,她們優雅的端著酒杯,個個眼神閃爍的注視他。
瞿亞任……真是個讓人轉不開視線的男人。
那位甲美女,正微偏著頭,誘人的紅唇傾近他的耳,說了句讓他咧開性感薄唇的幽默話語;還有乙美女,完美的身材若有似無地貼近他手臂,正欲對他展開最親密的肢體接觸;那個丙美女又……
不知為何,這樣的畫面,意外地讓樊以蓁心間一陣刺痛。
她很快的栘開視線,胸口有種被針螫過的微疼,讓她直覺地不想繼續看下去。
樊以蓁的唇辦不住顫抖,她想強迫自己微笑卻無法如願,最後只能擠出一個扭曲的悶笑,嘲弄自己沒來由的沉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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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她彷佛能聽到他以低醇嗓音誘哄美女,能想像他唇邊撂起一抹魅惑的笑,逗得女伴樂不可支。
樊以蓁覺得胸口